溜走的2012年

隔壁传来小孩儿的夜啼,身边躺着熟睡的妻子,偶尔会踢蹬我两下。这是我今年焦躁不安夜晚的其中一个,只是有个外国名字叫做 Christmas Eve 让它显得略有些特殊。今天晚上我错过了食堂的晚饭,又是在陶然亭地铁口的沙县小吃对付了一顿。茶树菇排骨馄饨和蒸蛋,味道还不错!

这是个寒冷的冬天,也是我穿得最少的一个冬天。其实我还想穿得再少点儿,可惜我没有车,还要上班,再穿少可能就有机会坐救护车了。前天在灵山上可真的冻死了两个人。

上下班单程,我得花一个半小时,实际上这大概是个期望值。本来我还想装逼地用泊松到达来准确分析一下时间的分布,后来想想,三段路呢,别找不自在了。再说,我统计学得又不好。

自从搬到现在的办公楼,我就不怎么开心。就像正住着五星级忽然被撵到偏远的快捷酒店一样,关键是还不给退钱。天杀的,刚开始让我住地下室多好!

年初换了个完全不同的工作方向,业务的比重大一些,技术的比重小一些。喜欢谈不上,不喜欢也谈不上,事实上我也没有能谈喜不喜欢的资本。只感慨一点,评绩效时要讲业务,评职称时要讲技术,难道这就是苦逼互联网码农的宿命?在大公司里做事,有太多的无可奈何。在没能力改变的时候,只能顺势而为;无法追求做得更好时,追求做得别那么糟也不会是件坏事。

各种躁我都有一些,焦躁、烦躁、浮躁 。跟那些老成持重的教导不同,我认为这是一种自然现象,年轻时不躁恐怕就老了。但这并不能缓解想到这些躁带来的躁,一点儿也不。我尝试用各种方式来转移注意力,吉他、篆刻、手工、读书、摄影、焊电路。结果表明,哦,慢着,没有结果。对于意志力不坚定的家伙来说,这几乎是必然结果。

所以这一年伴随我的,有不少是沮丧和对自己的失望。

哦,还是有一些喜事儿,我结婚了,相信明眼人从第一段就看出来了。我“悄悄地”在老家办了个婚礼,除了对自己的喜宴饭菜很失望外,这个老式的婚礼没给我带来太多烦恼。除了老家的朋友外,我一个同学也没通知。我知道他们也不太可能来,但更重要的原因是我也很少参加同学的婚礼。理由很简单,我不愿意吃亏也不想占便宜,而记礼金实在是太累。

这一年里我们这个小家庭最显著的成就,可能就是倾尽两人的所有积蓄,在帝都西南五环外买了个小房子。我跟朋友借了些钱付首付,但没有啃老——实际上父母们也没钱给我们啃。虽然这是个还没盖好的期房,虽然它离我的公司有四十多公里,虽然它在一个我之前都没印象的房山区,但毕竟是个房子。首付有限,没有什么更好的选择。在楼市一波又一波的涨潮冲击下,这个两年后才能到手的房子让我们心中略微能安稳一些。

这个2012年,我过得可以说漫无目的,也可以说目的很单纯——就是赚钱(结婚、买房、还钱)。但是心中的道德律总是让我在痛苦地挣扎,我必须得提炼点儿什么,明确点儿什么,才能对得起这一年年虚度的光阴。这,也许就是我将要做的事。

2010年志

邵小毛《现象 2009 》的旋律似乎还回响在耳边,恍惚间脚步却马上要踏出这个 2010 年了。时光如梭的沧桑感,促使我写点儿文字记录下来这悠悠的一年。

2010 年初,我是幸福的,这幸福完全来源于一封论文的录用函。自我开始研究工作以后,在精神方面的压力非常之大。读过研究生的同学们都知道这压力来源于哪里、来源自谁。这个压力也从 09 年初开始积累,到 12 月底达到顶峰。然后就像过山车一样,嗖一下,这封录用函把我的压力全部释放了。也让我能够安安稳稳地过了个元旦,过了个好年。

春节前,希希的工作也总算确定,和我一样成了流落在帝都的北漂族。要多谢室友宗斌让出寝室,使得在北京找工作的这段时间里,她能躲在我的宿舍里。不过当初我们真的是想尽了一切办法通过看门大爷的监视混入宿舍, :) 。在没有装门禁之前,我让她进出门之前把脖子脸围得严严实实,这样就和同样住一个楼里的女生分不出来了;装了门禁之后,她就先用我的卡刷进去,然后在一个角落的二楼窗口把卡扔还给我。唉,好辛苦啊!幸好我的一个姐姐住的地方离学校不远,后患无忧的我们可以有恃无恐地尝试各种混入宿舍的方案,成功率还是很高滴...

春节回家,就是陪了陪了妈妈和妹妹,当然中间夹杂了各种买年货、走亲戚。随着年龄的增大,能在家呆的时间越来越短,就越来越恋家。不再像之前向往着学校的热闹,离家的时候有许多的不舍。

年后就是各种写论文、改论文、投稿、准备答辩。在一个春光美好的日子,我准备答辩申请被指使得昏头转向时,忽然听说一个大学加研究生师兄在我住的那幢楼上寻了短见。也许这个年轻的生命,也似他溅出的鲜血一般,早已被这个冷酷的社会和制度冲刷得没了生气、不见了痕迹。

流程一样的答辩完后,我在西二旗提前租了间房子。慢慢地把自己的东西搬了过去,也准备把自己的生活慢慢地搬出学校。用了几天,去了趟南京,回了趟家。然后我真的开始了正式的职业生涯——作为一名程序员。

离开学校之后,我又收到了一封国际会议论文录用函,此刻的我,更开心。因为事实再一次证明了,我不是仅凭侥幸毕业的,算是我送还某人的一个大礼。

七月初有一个不幸的消息,我那辛苦操劳了一辈子的妈妈罹患上了乳腺肿瘤。首先在家里动了手术,拿出来肿瘤去做活检,发现有交界性的症状,考虑到妈妈的年龄,后来只好又请郑州的专家做了根治术。第一次手术我没有陪在身边,第二次手术我请假回家陪护了一段时间。看见妈妈那痛苦的样子,我真希望动手术的是我自己。我要非常非常感谢我的妹妹,我不在的日子里,她一直陪在妈妈身边。如果没有她,妈妈不能恢复得那么好。妹妹,你辛苦了!

八月初有个好消息,原本计划在南京分部轮岗半年左右的希希被提前调回了总部。于是我那 9 平米的小房间,显得狭窄了很多。两个人单位的距离,大概也能横跨北京城了。在花费了两个星期找房子之后,最终找到了法源寺附近的一个一居室。于是我的上班路程,由十分钟变成了一个小时,但我觉得挺幸福的,总算有了两个人单独的温暖的小窝。其实八月份还有一个意外的好消息,只是鉴于公司政策不能泄露,就不说了。

九月份我才能渐渐地专心工作,日子乏善可陈。值得一提的大概就是随部门组织到所谓的坝上草原玩了一趟,其实失望比满足更多。

十月与九月没有太多的不同,我买了个 Kindle 大概算是件新鲜事。从此阅读量大大地增加,以小说为主,在上下班的路上看了不少。

十一月有了一些变动,一个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摸爬滚打又转了一轮,满 24 岁了;另一个是我所在的团队所有的人都面临着一个抉择,是去新成立的一个部门,还是留在现在的部门。我从一开始就决定了留在现在的部门。解释呢,我能给出一万种。但大哥你是了解我的,人生在世,除了功名利禄,还有情义二字。哦,这个月里,我还买了辆山地车,只是可惜,到现在只骑出去了两次。

今年冬天,也是很冷的。十二月初我带希希初次尝试了一下滑雪,其余大部分时间,还是宅在家里。为此我又入手了台电视机和一个 Wii 游戏机,两个人在家里玩,蛮欢乐的 :)

工作以后的整整半年,我没有仔细地照顾这个博客,尤其是技术方面的分享更少。虽然在这段时间里,我做了不少事情,但却不知从何写起,什么能写。在知识方面,零零散散,我目前还是欠缺一些全局的思路。对应于此的是博客访问量的大幅下降,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这一点上,我希望新的一年会有所改观。

这半年里,在技术积累方面,我调研了不少分布式的存储系统,也参与完成了一个分布式系统的总体设计——虽然由于种种原因其最终可能会被改得面目全非;在工程方面,对目前正在使用的一个系统进行了几次技术升级,解决了关键的几个稳定性问题,使系统的可靠性大大增加。我自认为尽心尽力地完成了不错的工作,随之而来的是工作内容和责任的增加。这对我来说是个挑战,但是我更喜欢它带来的机遇,所以肯定会努力去做。

在公元 2010 年,我有不少坎坷和跌撞,也有很多经历和成长。总的来说,在我坐在电脑前回首时,这一刻,我感觉是幸福的!

惊闻一师兄轻生

昨天下午我在忙着提交答辩申请书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说我们宿舍楼有一个师兄跳楼自杀了。当时惋惜了一会儿,心想恐怕又是哪个心理变态的导师给逼的。

今天去打篮球的路上,忽然接到获鼎师兄的电话,问我知道费存林师兄吗?我当时没反应过来,说见过一面但是对不上号。获鼎问我知道不知道昨天发生的事,我才忽然被震惊了——昨天自杀的师兄姓费!

多方找人询问,了解到真的是在南大数学系时高我一届的师兄。我刚来中科院的时候,这上一届的师兄还一起请过我们吃饭,唉!

其实我很能理解费师兄的压力,中科院这种地方就是惟科研至上的地方,你发不出论文,想不出 idea,在导师眼里你就是一无能的废物,而且不能正常毕业给他丢脸。在我没有论文的时候,天天都似有一块大石压在我的心头。最苦闷的时候我脑中也曾飘过轻生的想法,但幸好还有那么多关心我的人让我觉得这个世界还有很多温情,不像毕业条例那么冷酷。

费师兄才博士二年级,按理说不是最敏感的时候,毕竟还有一年。而且这里四年五年毕业的也不是没有,三年毕业反而显得有点儿反常。但是我想费师兄一定面临着我们想象不到的压力,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无论如何,我对师兄的离去表示哀悼,并祝福他在天堂安息!

我将看看能否给他的家人提供什么力所能及的帮助。其实受损失最大的是他的亲人们,好好的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恐怕他们很难接受。

又是一年元宵时

今天早上,我做了个梦,梦见我爸爸躺在床上,瘦得皮包骨头。在我印象里,他这是从远方治病回来了。我走上前去,摸摸他萎缩的两腿,问他:“爸,你到底去哪儿了?怎么走那么久也不给我打个电话?我想你了。”他说:“是想给你打的,几次都没打成。”我给爸说:“爸,你儿子现在出息了,研究生都要毕业了,还找了份不错的工作。”我爸笑着说:“好啊,比我强。”我又问他:“你这次回来还走吗?”还没等他回答,梦就醒了。

起来后我给我妈打了个电话,给她说了这个梦。我妈立刻泣不成声,说昨天下雪,没去我爸坟上送灯,他这是想我们了,所以会托梦给我。安慰完我妈,挂了电话,我也没忍住,大哭了一场。

8 年了,其实我梦见爸爸的次数并不多。年年春节回老家,我都会到我爸坟前拜祭一下。今年初四,只有我一个人和姑姑家一起回老家走了走亲戚,没有去看我爸。我妈说怪她,其实我觉得该怪我。常年在外,清明也不回去、七月十五也不回去,本来只有过年的机会能看到我,结果今年也没有往坟上走一走,我爸这是怨我了。

我爸曾经是我小学四年级的语文老师,奶奶走的那天,该他上课,他什么都没讲出来,坐在讲台上哭了一节课。我爸刚走时,我没有很难过,总觉得他还在身边似的。但年龄越大,越能体会到那种子欲养而亲不在的悲伤。小时候我爸总为我的学习成绩而骄傲,说我特为他挣面子,每当考试又得高分,我都会赶快告诉我爸。可惜现在我取得一点儿小成绩,总想着要是我爸能活着看见就好了。

今年清明,我得回家一趟,去拜拜我爸。

为求职事谢诸君

我没有料到我的求职之路会那么快地结束,但事实就是如此。虽然具体细节不能泄露,我想未来雇主的名字还是可以说一下的——非常感谢百度公司,给了我期盼已久的 offer。从九月中旬开始,到十一月初结束,中间也经历了不少公司的笔试面试,有甜有苦,个中滋味,相信品过的诸位都知道。

我不会公开写什么面经,也不会炫耀自己拿了多少 offer,相反,我拿到的并不多,因为结束地太早。我的要求并不高,百度给了我很满意的 offer,而且在接触的过程中,我以及我的朋友们都感到百度的 HR 以及面试官对人非常 nice。因此在接受百度 offer 后,我就推掉了其它所有公司的笔试和面试邀请——我并不是那种在求职过程中享受到很多乐趣的人,世界上还有很多有意义的事情可以做。

在整个求职的过程中,我得到了很多朋友的无私帮助,让我非常感激。这里面有的推荐我参加面试,有的直接给我面试机会,有的给我讲解面试技巧,有的和我讨论笔试面试中遇到的难题,有的帮我打探内部消息,不一而足。能得到这么多好人的帮助,我觉得自己非常幸运。希望能借我的博客这互联网的小小一隅,表达对诸君的谢意(以拼音序):

百度的杨帆师弟、张弦小姐(《IT 小小鸟》作者)和赵柏敏师兄(曾经的面试官,现在的朋友);
和我一起奋斗的北大小伙蔡白银和曹磊;
博文视点的周筠老师
HP 的 Shin-Ming Liu;
IBM 的甘志博士李获鼎师兄
以前的老板 Intel 的 Sun Chan;
MSRA 的刘未鹏师兄(《IT 小小鸟》作者);
纳拓软件的 Yong Liu;
农行的高飞师兄;
Opera 咨询的吴新雨师弟
Synopsys 的陈怀兴先生
泰为科技的 John Zhao;
淘宝网的马震先生和章文嵩博士;
腾讯的王信文师弟
新浪网的刘立先生和张慧聪先生;
和我一起奋斗的中科院同学王捷

长假之购物

一般情况下,我攒了几篇技术文章之后,都会来篇生活相关的文章冲一冲,不然我生活中的朋友都不愿意来我的博客逛了。我一般偏向于技术细节,而不像徐宥师兄那样,技术文章也不缺少八卦,我自己回头看某些文章时也会觉得顶没意思的。

这次国庆假期我没有回南京,不过不要误会,我不是为了看阅兵 :) 。我表姐已经在北京工作,租的住处离我学校不远,住的问题比较好解决,所以就让女朋友来北京玩了。

我女友学的是统计学专业,找工作的方向和我这种技术类的不同,很多公司面试都要求穿正装。学生能负担起的正装品牌本来就不多,女装就更少了。貌似一个叫做 G2000 的品牌在学生中比较流行,我们身边好多女同学都买的它,所以我女友也倾向于选择这个牌子。

在南京看了几家 G2000 专卖店之后,发现折扣太少,因此就寄希望于北京国庆期间可以能多打些折扣。后来真是费了很多周折,逛了很多地方,西单、中关村和几个上品折扣,发现最大的折扣才能 7 折,而上品都没有合适的号码和款式,都快失望了。最后在我爱打折网上翻到一条很简略的回帖,说天虹百货有大约 4 折,于是第二天又赶到从来没去过的广安门。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找到了合适的款式和号码,最后算下来折扣大约 4.2 左右。God bless Internet!

之所以特别提这个购物经历,是因为这大概是我们买过最贵的衣服了,一套下来将近两千块。我原来在 NJULUG 的朋友蒸鱼曾经写过一篇博客“奢侈品”,我当时看了印象很深刻,于我心有戚戚焉。蒸鱼在文中所说的“奢侈品”列表很有趣,G2000 的衣服对现在的我来说,肯定是在奢侈品列表里的。

这也让我想起我从小到大的购物观念,哪些是奢侈品,哪些不是。

我小时候住在乡下时,当时我们家还没有在县城盖房子,所以我的零食开销还算比较多。在记忆里经常可以买烧饼、糖包和冰棍吃。但自从 95 年在县城盖房子之后,烧饼、糖包和冰棍于我就变成了奢侈品,罕有一吃,更别提其它东西了。我还记得我觊觎了书店里 6 块钱一本的作文集大约一年,才买了下来,不过现在那本书已经不知道被我扔哪里去了。那个时候,除了一毛钱一包的糖豆,其它东西基本上都是奢侈品,去县城 2 块钱的车费,5 毛钱一包的三鲜伊面,让我看来都是了不得的贵哦!(可能也包括我的父母,因为他们都是骑自行车去县城)

家搬到县城之后,生活好了很多。那时候烧饼已经不算奢侈品了,初中上晚自习的时候还有点儿钱买点儿吃的,也第一次穿上了所谓的“旅游鞋”。不过那时候一块钱五个的游戏币,对我来说仍然有些奢侈,所以我对街机只好完全免疫,天天放学踢足球到天黑才回去。记得当时足球鞋有两种:一种是荣光的, 18 块一双,一种是双星的,30 一双,我直到上高中才穿上双星牌的足球鞋。

我的高中是在市高上的,多数同学是市里的,消费水平和我大不一样。那时候我才知道世界上还有超薄随身听和 CD 机这种东西,真高科技呀。和同学交流也让我初识了不少品牌,比如我总算知道了“麦当劳”不是“麦当娜”的别名。当时本地商店里的杂牌衣服和鞋子已经被我从奢侈品列表中剔除了,只不过文曲星、超薄随身听、CD 机变成了我梦寐以求的奢侈品,当时觉得包里放一个带线控的 Sony 随身听没事儿听着玩玩该多酷呀!

到了大学,其实转变并不明显。一方面因为大学里攀比并不明显,另一方面因为我们呆在浦口那个荒凉的地方,也没什么可消费的。在大学里我才发现,原来我一直认为挺奢侈的品牌,比如班尼路、真维斯等,打折起来还是比较便宜的,因此就养成习惯趁过节打折时候买衣服,直到现在。真正有较大改变是大学毕业实习时,实习单位的经理很欣赏我,实习的报酬还算比较好,第一次能自己养活自己。出了校园一看,天地真不一样啊——还有吃饭好贵呀,那时候起才把奢侈品列表中的麦当劳、肯德基等快餐厅列入平价饭店的行列。

但是直到读研究生,火车卧铺和出租车仍然在我的奢侈品列表中。当然这是指比较长的火车卧铺和北京的出租车,比如北京到南京的卧铺就比硬座贵一百来块,我仍然不舍得多花这个钱。其实总的来看,我比较偏执的是拒绝那些有廉价替代品的物品。

我曾经仔细考虑过我对金钱的态度,发现在目前阶段我对金钱仍然是非常的执着,这表现在我和朋友在一起时会经常讨论到赚钱的问题,而且我无法理解那些让人忽略金钱问题的劝告,比如这篇文章 。看到这个问题:钱重要还是梦想重要?我就想发笑,一般提出这种问题的往往是功成名就后,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同志。我不是说梦想不重要,但是梦想之所以是梦想,就在于其不确定性,而选择工作是一个很确定的过程。一个单位只能用比较确定的东西来吸引人才,比如工作内容和项目前景,好的团队和人才培养计划,以及体面的收入,而不是告诉申请者:“来到我们公司应该是你的梦想,其它的你不应该考虑。”为了申请一个公司,一个申请者需要填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表格,提供项目实习关系证件,那么为了表示互相尊重,招聘者也理应提供给申请者一个体面工作的具体描述。当然,像阿里这种大公司,薪酬水平也基本上是公开的,HR确实也没有必要多谈,这另当别论。

天那,本来想写轻松的一小篇,居然扯了那么多。总结一下吧,无论是个人、公司还是国家,每个都在努力着去减少奢侈品列表中的物品数量,公司的奢侈品可能是研究部门或者顶尖人才,国家的奢侈品可能是全民福利或者枪炮。希望这世界能真按克鲁格曼所说:Greedy people, make the world go round.

毛毛生日

认真地自习了一天,看数值和偏微,累得很。然后回来早了点,今天毛毛生日,太久不见面了,得打个电话。

都忙着自己的事情,很好的朋友也很少联系了,一两个月不曾发次短信,想想当初大一的时候书信往来是那么的温馨那。

高中时候认的妹妹,当时都很认真的说,要做一辈子的朋友的。

虽然很长时间没见面,聊的还是很开心,毕竟是好朋友。

说的俗一点,我认为她是我的红颜知己。

周五上欧洲电影专题的选修课,老师是一个愤青,有时候说的话也是很有道理的。相爱的人就是要互相折磨,比如父母和孩子,比如恋人。有时候爱越多,反而遮盖了眼睛,看不清楚对方,不能看清楚,或者不想看清楚对方。

PHILIPS的电池今天表现还是真可以,两格电用了一个多钟头才挂掉。

寒假回去还是见不到面,她要上GRE的班。唉,是有点想念了。还有高中的老朋友,暑假没有聚聚。而且在现在的压力和矛盾之下,就会想起那段虽然有压力,但是活得很轻松很快乐的生活。

Tomorrow is another day. @^_____^@~~~~%$$%$

给自己一个大笑脸,然后,上床睡觉,明天继续奋斗。

夕阳

这是一个匆忙的时代。成天忙忙碌碌,庸庸碌碌,却不知道在奔着什么。很少停下来想想,其实就算想了也未必能想出来个头绪,已经习惯了匆匆,对从容已经惧怕了。

羡慕那些有自己喜欢事业并为它奋斗的人,也羡慕那些什么都没有却仍活得快活的人。能随心任性的生活真的是很惬意的事情呐。

偶尔坐到了星湖旁边的长椅上,才发现,原来真的是很美丽的景色。秋日四点半的太阳,把自己扮成一颗大橙子调皮地放射着温暖的光辉。湖水波光粼粼,另一半池子长满了水葫芦,紫色的花点缀其间,绿也绿得缤纷。围绕湖边的垂柳和草地,更有一种古典的味道在里面,像是中世纪田园的景象。远方也看得见绵延的山坡,墨绿底色的风景画上不协调地立着高压线的铁架,如果是风车的话就是阿尔卑斯了,不知道能不能见到堂吉珂德。湖边的长椅黄色的油漆斑斑驳驳的,看起来倒也很亲切呢。远处的椅上依偎着一对情侣,落日织了件金黄的披肩,看得眼里心里满是温馨。

已经是第三个年头了,这才是第一次坐在这儿。行色匆匆会错过很多美好,最遗憾的莫过于错过却毫无感觉。大师们有一双尖锐的眼睛,会把美丽展现给你,说:“看,多漂亮!”可是总会有人说:“So so!”所以有句话,这个时间上并不缺少美,缺少的是发现美的眼睛。而对我们来说,怕是更缺少欣赏美的心情。

时常在想,当我离开浦苑后,我肯定会想念的。这里那么的纯净,安静,还有留下的我三年最好的年华。我会怀念曾经挥洒过激情的足球场,篮球场,怀念七拐八拐的乱七八糟的一区二区三区,怀念有凉净化水的西平教室,怀念矮矮的破破烂烂的浦口平房图书馆,怀念我们漂亮的但是一片混乱的寝室,还有像蒸笼一样的南平教室,虽然机子很烂但带给我很多快乐的玉辉楼机房,那高高低低的路,那上上下下的坡,那大大小小的树,那两个小湖,还有从来没去过的北面的龙王山,走之前一定要过去看看。记得曾经在BBS上看过一个学长的话,和别的学校毕业生相比,我觉得南大给我们的东西更多。在这两年里,我已经感到很多了,其实并不能意识到有一种什么所谓的南大精神,但是总有一种什么说不出来的感觉,在潜移默化的改变着我,也许是习惯,也许是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