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谈地铁迷药

这是篇临时起意的文章。最近经常看到有人讨论“地铁迷药”或者“地铁迷药辟谣”,很多人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而且还有人在微博上、论坛上吐槽,怀疑是被下迷药了,吐槽当时怎样怎样头晕,怎样怎样难受。

简单来说,我的基本态度是“信其无”,但却无法证明“其无”。所以我不讨论它到底有没有,只是就我自己的“丰富”经历,谈谈头晕、恶心、难受、两眼发黑和迷药不一定有关系。

我站着不动久了容易头晕,这是小时候就知道的事情,但至今不晓得是什么原因导致的。高中之前都是我父亲用推子给我理发,他个子比较高,所以我必须得站着让他理发才舒服。我一般站个二十分钟上下,就会头晕恶心,必须得蹲一会儿才能继续站。因而我从小怀疑自己心脏有问题,但后来发现自己足球、篮球、羽毛球各种剧烈运动都不怕,检查也没出过问题,这个怀疑只能不了了之。

长大之后,好了一些。不过大一结束时军训站军姿的时候,我晕倒过两次。晕倒的过程很奇妙,最开始是胃疼,但不是疼得受不了那种,就是悠悠地疼,然后头开始晕,觉得四周景物有点儿晃,然后觉得呼吸困难,接着是两眼开始冒金星(很奇妙,真的!),最后一黑就倒了。值得一提的是这种晕倒不是毫无知觉那种,即使是倒地,仍然有意识觉得自己要倒了,因而没有发生“咚”的一声以头抢地的情况。晕倒以后被同学扶到树荫下,喝点儿水,大概十几分钟就能缓过劲儿来。

来北京之后的第一个夏天,在 619 路玉泉路到中关村的公交车上晕过一次。当年的 619 是很破的公交车,而且很难占到座位。我站着站着忽然觉得军训时候晕倒的症状来了,而且还伴有恶心的症状,久病成良医,马上蹲下靠着椅子大口喘气。坐在椅子上的女孩儿看我状况不对,连忙把座位让给了我,我坐在那趴了好大一会儿才缓过来。

后来还有一次,是和女友从北海公园回来的公交车上晕的。几路不记得了,应该是北海公园西面某站到知春里东站的线路,过新街口的。那辆车也是那种两节的老车,大热天的闷得透不过气,我就站在两节车厢的连接处。上车感觉还挺正常的,大半程没啥问题,快到了开始头晕。也是赶紧蹲下,女友扶着,忍到下车。下车后直奔中关村海关旁边的麦当劳去买冷饮,在里面坐了好久才敢出来。

前面这几次都应该是天热闹的,后来有一次估计是因为空调太冷导致的。研究生毕业最后一天搬家,天很热,把行李搬到西二旗智学苑租的房子后,到中科院奥运园区找同学吃饭。吃了驴肉火锅,喝了啤酒,略微有点儿上头,就直接去坐地铁回家了。8号线大家应该知道,奥运支线,人特别少。一进地铁我就觉得冷风呼呼灌得我不舒服,等倒了两趟到知春路换乘,两腿都已经软了。我忍着头晕难受坐到西二旗站,头重脚轻,两腿飘飘回到家中,闷头躺床上就睡,第二天一点事儿都没有。

我的这几次遭遇里面,真正晕倒的是在军训场上,因为没法采取什么措施。其它情况下都是蹲下或者坐下,扶着什么东西尽量让自己舒服一些。

我仔细回想过,我头晕基本发生在暑期,或者太阳直射的情况下,因而我认为是体质不耐热导致的中暑症状。至于迷药,虽然好多次头晕发生在公共交通工具上,但我从来没怀疑过,因为根据我的经历根本不可能想到迷药上去。

在百度的第一年

半夜精神有些亢奋,混乱的思绪在脑袋里滚来滚去,没来由地忽然想起在百度这一年。想起这一年可以总结为:前半年拼命给自己揽事儿,后半年尽量往外推事儿。

我是去年大约这个时候加入(←_←这词儿帅吧)百度的,职位是商务搜索部的分布式计算工程师。可惜那时候我对分布式系统的理解还仅限于一本老套的教科书。

我加入的项目组当时致力于设计一套高可用、会话一致、高性能、易用的海量分布式类SQL数据库,因而我们花了很长时间去调研各种分布式系统,也包括一些数据库技术,如索引、压缩算法等。那段时间最主要的事情就是读paper,写报告和讨论。因而我对各种分布式系统和相关技术的了解也是突飞猛进,可以说是挺快乐的一段学习时光。

但在这种快乐时光的背后,也隐藏着问题。在领导层没有下决心投入所有人力做一个新系统之前,这个团队还有着维护线上系统的使命,而且这是一个关键的实时广告报表查询服务。所有人面前都放着一个选择题:新系统调研,还是维护已有系统?但这不是经理出的选择题,而是自己给自己出的,因为对这个问题的回答决定了对不同工作的态度。

我的回答你可能猜到了,为什么不同时都做呢?于是在研究新技术的同时,我也慢慢开始琢磨线上系统那近十万行代码。得益于以前开发过调试器的经验,我定位问题的能力还不错,找出了几个关键的系统缺陷。修复了这几个缺陷后,系统的稳定性提高了一大截。

这只是一个例子。总的来说,积极地去发现问题,解决问题——哪怕这问题不在自己的作用域,就是我说的前半年拼命给自己揽事儿。这让我承担了越来越多的工作,也很快地成长起来。

进入了工作的后半年,变动频频。新项目被移交到新部门,设计未能得到首肯,进行了相当大且不优雅的改动。项目组同事都去了新部门,只有我一个人决定留在原项目组负责线上系统。本来还承担了一些跨部门的合作任务,后来因压力太大,从新项目中抽身而出。

没曾想到的是新年刚过,各种新需求层出不穷。我既要负责处理和修复运行在几百台服务器上程序的各种问题,又要响应来自七八个上下游的新需求。虽然有新同事加入团队,但人力总是捉襟见肘,无法完全满足需要。于是这半年来学习到的最重要一点是——谈判。

每个项目都很着急,每个需求都很重要,但凡事都得讲先来后到,轻重缓急,都有谈判和折中的余地。推开事情并提出更合适的解决方案,远胜过揽来超过自己能力的事情然后搞砸,这就是我前面所说的后半年尽量往外推事儿。这让我不至于在工作中迷失。

上面这两点是我工作这一年来的经验,也是感慨。我不敢说自己做到都对,但在各种客观不客观的条件下,我在探索和学习着正确的方法。

进入新的“工作周年”,有好多改变。下周有合作半年的同事离职,本周有三个新同事加入。但我仍然在做着同样又不一样的事情——同样是这个系统,希望尽我所能地把它变成更好的不一样。

2010年志

邵小毛《现象 2009 》的旋律似乎还回响在耳边,恍惚间脚步却马上要踏出这个 2010 年了。时光如梭的沧桑感,促使我写点儿文字记录下来这悠悠的一年。

2010 年初,我是幸福的,这幸福完全来源于一封论文的录用函。自我开始研究工作以后,在精神方面的压力非常之大。读过研究生的同学们都知道这压力来源于哪里、来源自谁。这个压力也从 09 年初开始积累,到 12 月底达到顶峰。然后就像过山车一样,嗖一下,这封录用函把我的压力全部释放了。也让我能够安安稳稳地过了个元旦,过了个好年。

春节前,希希的工作也总算确定,和我一样成了流落在帝都的北漂族。要多谢室友宗斌让出寝室,使得在北京找工作的这段时间里,她能躲在我的宿舍里。不过当初我们真的是想尽了一切办法通过看门大爷的监视混入宿舍, :) 。在没有装门禁之前,我让她进出门之前把脖子脸围得严严实实,这样就和同样住一个楼里的女生分不出来了;装了门禁之后,她就先用我的卡刷进去,然后在一个角落的二楼窗口把卡扔还给我。唉,好辛苦啊!幸好我的一个姐姐住的地方离学校不远,后患无忧的我们可以有恃无恐地尝试各种混入宿舍的方案,成功率还是很高滴...

春节回家,就是陪了陪了妈妈和妹妹,当然中间夹杂了各种买年货、走亲戚。随着年龄的增大,能在家呆的时间越来越短,就越来越恋家。不再像之前向往着学校的热闹,离家的时候有许多的不舍。

年后就是各种写论文、改论文、投稿、准备答辩。在一个春光美好的日子,我准备答辩申请被指使得昏头转向时,忽然听说一个大学加研究生师兄在我住的那幢楼上寻了短见。也许这个年轻的生命,也似他溅出的鲜血一般,早已被这个冷酷的社会和制度冲刷得没了生气、不见了痕迹。

流程一样的答辩完后,我在西二旗提前租了间房子。慢慢地把自己的东西搬了过去,也准备把自己的生活慢慢地搬出学校。用了几天,去了趟南京,回了趟家。然后我真的开始了正式的职业生涯——作为一名程序员。

离开学校之后,我又收到了一封国际会议论文录用函,此刻的我,更开心。因为事实再一次证明了,我不是仅凭侥幸毕业的,算是我送还某人的一个大礼。

七月初有一个不幸的消息,我那辛苦操劳了一辈子的妈妈罹患上了乳腺肿瘤。首先在家里动了手术,拿出来肿瘤去做活检,发现有交界性的症状,考虑到妈妈的年龄,后来只好又请郑州的专家做了根治术。第一次手术我没有陪在身边,第二次手术我请假回家陪护了一段时间。看见妈妈那痛苦的样子,我真希望动手术的是我自己。我要非常非常感谢我的妹妹,我不在的日子里,她一直陪在妈妈身边。如果没有她,妈妈不能恢复得那么好。妹妹,你辛苦了!

八月初有个好消息,原本计划在南京分部轮岗半年左右的希希被提前调回了总部。于是我那 9 平米的小房间,显得狭窄了很多。两个人单位的距离,大概也能横跨北京城了。在花费了两个星期找房子之后,最终找到了法源寺附近的一个一居室。于是我的上班路程,由十分钟变成了一个小时,但我觉得挺幸福的,总算有了两个人单独的温暖的小窝。其实八月份还有一个意外的好消息,只是鉴于公司政策不能泄露,就不说了。

九月份我才能渐渐地专心工作,日子乏善可陈。值得一提的大概就是随部门组织到所谓的坝上草原玩了一趟,其实失望比满足更多。

十月与九月没有太多的不同,我买了个 Kindle 大概算是件新鲜事。从此阅读量大大地增加,以小说为主,在上下班的路上看了不少。

十一月有了一些变动,一个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摸爬滚打又转了一轮,满 24 岁了;另一个是我所在的团队所有的人都面临着一个抉择,是去新成立的一个部门,还是留在现在的部门。我从一开始就决定了留在现在的部门。解释呢,我能给出一万种。但大哥你是了解我的,人生在世,除了功名利禄,还有情义二字。哦,这个月里,我还买了辆山地车,只是可惜,到现在只骑出去了两次。

今年冬天,也是很冷的。十二月初我带希希初次尝试了一下滑雪,其余大部分时间,还是宅在家里。为此我又入手了台电视机和一个 Wii 游戏机,两个人在家里玩,蛮欢乐的 :)

工作以后的整整半年,我没有仔细地照顾这个博客,尤其是技术方面的分享更少。虽然在这段时间里,我做了不少事情,但却不知从何写起,什么能写。在知识方面,零零散散,我目前还是欠缺一些全局的思路。对应于此的是博客访问量的大幅下降,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这一点上,我希望新的一年会有所改观。

这半年里,在技术积累方面,我调研了不少分布式的存储系统,也参与完成了一个分布式系统的总体设计——虽然由于种种原因其最终可能会被改得面目全非;在工程方面,对目前正在使用的一个系统进行了几次技术升级,解决了关键的几个稳定性问题,使系统的可靠性大大增加。我自认为尽心尽力地完成了不错的工作,随之而来的是工作内容和责任的增加。这对我来说是个挑战,但是我更喜欢它带来的机遇,所以肯定会努力去做。

在公元 2010 年,我有不少坎坷和跌撞,也有很多经历和成长。总的来说,在我坐在电脑前回首时,这一刻,我感觉是幸福的!

惊闻一师兄轻生

昨天下午我在忙着提交答辩申请书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说我们宿舍楼有一个师兄跳楼自杀了。当时惋惜了一会儿,心想恐怕又是哪个心理变态的导师给逼的。

今天去打篮球的路上,忽然接到获鼎师兄的电话,问我知道费存林师兄吗?我当时没反应过来,说见过一面但是对不上号。获鼎问我知道不知道昨天发生的事,我才忽然被震惊了——昨天自杀的师兄姓费!

多方找人询问,了解到真的是在南大数学系时高我一届的师兄。我刚来中科院的时候,这上一届的师兄还一起请过我们吃饭,唉!

其实我很能理解费师兄的压力,中科院这种地方就是惟科研至上的地方,你发不出论文,想不出 idea,在导师眼里你就是一无能的废物,而且不能正常毕业给他丢脸。在我没有论文的时候,天天都似有一块大石压在我的心头。最苦闷的时候我脑中也曾飘过轻生的想法,但幸好还有那么多关心我的人让我觉得这个世界还有很多温情,不像毕业条例那么冷酷。

费师兄才博士二年级,按理说不是最敏感的时候,毕竟还有一年。而且这里四年五年毕业的也不是没有,三年毕业反而显得有点儿反常。但是我想费师兄一定面临着我们想象不到的压力,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无论如何,我对师兄的离去表示哀悼,并祝福他在天堂安息!

我将看看能否给他的家人提供什么力所能及的帮助。其实受损失最大的是他的亲人们,好好的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恐怕他们很难接受。

又想念南京了

今天晚上把女友送上火车回南京了。她在北京年前年后花了两个月找工作,最终的结果不好不坏。签了某行卡中心,但是要下到南京基层轮岗,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调回北京。我以后又不可避免地要在南北两京之间多走几回。

关于这两个城市,我记得我曾经说过,我比较喜欢北京的大气,相比起来南京小气很多。但是体会过才发现,大气有大气的苦,小气有小气的福!

南大老校区在南京的位置相当优越,生活还是很便利的。平时逛街买衣服,往北到湖南路,往南到新街口,都是散步就可以走到了。即使是稍远点儿的夫子庙,公交也不用花很长时间。我一般都是节假日过去买些打折的衣服。

在北京,无论是办事还是闲逛,出个门实在是太累了。拿购物来说,虽然商业圈不少,但从中关村,或者现在所在的玉泉路,都不可避免地要坐很长时间的公交或地铁,特别是要赶什么特卖,就要跑更远更偏的路。经历过北京交通的朋友,其中的苦,你懂的。

从到这里的生活来说,研究生院的生活要比大学枯燥无聊得多,压力也大。周围很多同学都有类似的抱怨,后悔来到了这个地方,那又有什么办法呢?我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赶紧毕业,脱离这一团压抑的空气。

唉,写着写着又成抱怨了,其实两个城市个中好坏自己都有评价,要不然也不会找工作继续选择留在北京。只是不知道工作以后生活和心情会不会变得好些,能够更有趣快乐一些,只当是个期冀吧,为将来可能的幸福。

我的京东换货经历

京东上也买过不少东西,这两天第一次体验了京东的售后客服,如实记录一下经历:

2010 年 4 月 2 日 22:09,在京东下了买电熨斗的单;

2010 年 4 月 3 日 08:39,收到订单已到达自提点的手机短信通知;

2010 年 4 月 3 日 10:55,在石景山自提点付款提货(必须先付款才能检查物品),拿到货物检查发现有问题,电熨斗有明显使用过的痕迹。当场提出换货,被告知自提点只负责提货,不负责售后,需要自己回去与客服联系;

2010 年 4 月 3 日 11:44,由于网上订单仍然显示未完成,无法提交返修申请,于是拨打京东客服 400 电话询问了一下情况,客服小姐的回答仍是等订单显示完成后在网上提交返修单;

2010 年 4 月 3 日 15:56,网上订单显示已完成;

2010 年 4 月 3 日 16:26,提交返修单,返修类型:换货,问题描述:电熨斗被使用过: 1. 电熨斗水箱内有残留水珠; 2. 电熨斗尾部下方支撑脚有磨损和污迹; 3. 电熨斗中部塑料转盘有破损; 4. 电熨斗插头周围有污迹;

2010 年 4 月 3 日 16:54,收到返修已生成换货新单的手机短信通知;

2010 年 4 月 4 日 09:46,接到快递电话,更换了新品。

说实话,事情顺利地挺出乎我意料的。因为从论坛上还有其它网站看到很多对京东售后的抱怨,本来有做好长期抗战的心理准备,没想到那么容易就把问题解决了,这件事情的处理我还是很满意的。当然,这只是个案,我只如实记录个人遭遇,不参与对京东客服整体质量的讨论。

又是一年元宵时

今天早上,我做了个梦,梦见我爸爸躺在床上,瘦得皮包骨头。在我印象里,他这是从远方治病回来了。我走上前去,摸摸他萎缩的两腿,问他:“爸,你到底去哪儿了?怎么走那么久也不给我打个电话?我想你了。”他说:“是想给你打的,几次都没打成。”我给爸说:“爸,你儿子现在出息了,研究生都要毕业了,还找了份不错的工作。”我爸笑着说:“好啊,比我强。”我又问他:“你这次回来还走吗?”还没等他回答,梦就醒了。

起来后我给我妈打了个电话,给她说了这个梦。我妈立刻泣不成声,说昨天下雪,没去我爸坟上送灯,他这是想我们了,所以会托梦给我。安慰完我妈,挂了电话,我也没忍住,大哭了一场。

8 年了,其实我梦见爸爸的次数并不多。年年春节回老家,我都会到我爸坟前拜祭一下。今年初四,只有我一个人和姑姑家一起回老家走了走亲戚,没有去看我爸。我妈说怪她,其实我觉得该怪我。常年在外,清明也不回去、七月十五也不回去,本来只有过年的机会能看到我,结果今年也没有往坟上走一走,我爸这是怨我了。

我爸曾经是我小学四年级的语文老师,奶奶走的那天,该他上课,他什么都没讲出来,坐在讲台上哭了一节课。我爸刚走时,我没有很难过,总觉得他还在身边似的。但年龄越大,越能体会到那种子欲养而亲不在的悲伤。小时候我爸总为我的学习成绩而骄傲,说我特为他挣面子,每当考试又得高分,我都会赶快告诉我爸。可惜现在我取得一点儿小成绩,总想着要是我爸能活着看见就好了。

今年清明,我得回家一趟,去拜拜我爸。

亲历卓越“硬盘门”事件

前天晚上看到有人在推上讨论卓越超便宜的 118 元 320G 硬盘,过去一看居然是真的。其实经过“25 元门” 之后,我知道这是几乎不可能的,其实我也知道即使我下了单卓越也是会赖掉的,但是我还是抱着“全民调戏,重在参与”的心理加入了抢购大潮,并且进一步散播了这一消息...

事实证明我的预料是对的,我下的两个硬盘的订单在保持 44 个小时后,被卓越取消,卓越再一次(无耻地?成功地?开心地?)赖掉订单:

尊敬的客户:

您好!感谢您的订购。

我们抱歉地通知您,您在卓越亚马逊网站上购买的劲永牌320GB移动硬盘的价格出现错误。卓越亚马逊上有数百万种商品,因此有些时候难免会出现这类问题。根据我们在卓越亚马逊网站上公布的使用条件中的价格政策:http://www.amazon.cn/static/claim.asp?uid=478-5181363-0560506,出现商品价格错误问题时,如果商品正确价格高于错误的标价时,我们不得不取消您的订单,并且通知您。因此,您的订单已被取消。如果您仍然想购买这个商品,请根据正确的价格再次购买。

对于就此给您带来的不便,请您接受我们真诚的道歉。今后我们将继续努力,尽力确保卓越亚马逊上不再出现此类问题。

我们衷心期待继续为您提供服务。

卓越亚马逊客户服务部

不过我依然很开心能亲身见证这一过程。:)

百度新人开放日见闻

前天收到百度邮件说邀请约百个校园招聘录取同学到百度大厦参加开放日活动,最近非常忙,本来打算推掉不去的。后来想想见见未来的同事也是有好处的,于是今天就横穿北京城到上地的百度大厦转了一圈。

先说说新落成的百度大厦。虽然有些人嫌它内部结构过于复杂,但我还是很喜欢的,以前南大浦口校区的教学楼比它弯弯绕多了。大厦外面有篮球场,一楼有乒乓球场,地下一层有很大的健身房和瑜伽室,食堂也在负一楼。

每层都有很多休息区,这一点我非常欣赏。休息区有免费的水果、纯净水和咖啡,零食贩卖机也比外面便宜一些。整个大厦几乎都是玻璃幕墙,阳光的通透性很好,负一楼、五楼顶和七楼顶都有花园,散散步挺不错的。

最好玩的是三楼还有专门的睡眠室和母婴室,七楼还有两个禅院。整个建筑唯一不方便的地方就是门禁太多,几乎每个门都有门禁,连进个电梯间都要刷卡。

虽然参加活动的总人数挺多,但是分到部门也就那么几个人。eCom 总共来了九位同学,其中有一个是和我一起面过斯伦贝谢 BGC 的北航女生,还有一个是我相熟的一位 IBM 前辈带过的人大男生。有点儿关系的居然占到 1/4,这世界真小!了解了一些部门的具体结构和工作内容,我想以后我应该是在 eCom 做后台相关的开发工作了。

没有管饭,每人发了本“brainwash”的书——《百度世界》。坐地铁回来的,在复兴门坐一号线,历史上第一次被工作人员硬推入车厢中。被风吹了一路,前两天刚刚好转的鼻子又有点儿不舒服了,头晕。这学期来一直很忙,都顾不上锻炼,导致抵抗力严重下降。打个流感疫苗把我的鼻炎症状加重很多,赶紧好起来吧。

长假之购物

一般情况下,我攒了几篇技术文章之后,都会来篇生活相关的文章冲一冲,不然我生活中的朋友都不愿意来我的博客逛了。我一般偏向于技术细节,而不像徐宥师兄那样,技术文章也不缺少八卦,我自己回头看某些文章时也会觉得顶没意思的。

这次国庆假期我没有回南京,不过不要误会,我不是为了看阅兵 :) 。我表姐已经在北京工作,租的住处离我学校不远,住的问题比较好解决,所以就让女朋友来北京玩了。

我女友学的是统计学专业,找工作的方向和我这种技术类的不同,很多公司面试都要求穿正装。学生能负担起的正装品牌本来就不多,女装就更少了。貌似一个叫做 G2000 的品牌在学生中比较流行,我们身边好多女同学都买的它,所以我女友也倾向于选择这个牌子。

在南京看了几家 G2000 专卖店之后,发现折扣太少,因此就寄希望于北京国庆期间可以能多打些折扣。后来真是费了很多周折,逛了很多地方,西单、中关村和几个上品折扣,发现最大的折扣才能 7 折,而上品都没有合适的号码和款式,都快失望了。最后在我爱打折网上翻到一条很简略的回帖,说天虹百货有大约 4 折,于是第二天又赶到从来没去过的广安门。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找到了合适的款式和号码,最后算下来折扣大约 4.2 左右。God bless Internet!

之所以特别提这个购物经历,是因为这大概是我们买过最贵的衣服了,一套下来将近两千块。我原来在 NJULUG 的朋友蒸鱼曾经写过一篇博客“奢侈品”,我当时看了印象很深刻,于我心有戚戚焉。蒸鱼在文中所说的“奢侈品”列表很有趣,G2000 的衣服对现在的我来说,肯定是在奢侈品列表里的。

这也让我想起我从小到大的购物观念,哪些是奢侈品,哪些不是。

我小时候住在乡下时,当时我们家还没有在县城盖房子,所以我的零食开销还算比较多。在记忆里经常可以买烧饼、糖包和冰棍吃。但自从 95 年在县城盖房子之后,烧饼、糖包和冰棍于我就变成了奢侈品,罕有一吃,更别提其它东西了。我还记得我觊觎了书店里 6 块钱一本的作文集大约一年,才买了下来,不过现在那本书已经不知道被我扔哪里去了。那个时候,除了一毛钱一包的糖豆,其它东西基本上都是奢侈品,去县城 2 块钱的车费,5 毛钱一包的三鲜伊面,让我看来都是了不得的贵哦!(可能也包括我的父母,因为他们都是骑自行车去县城)

家搬到县城之后,生活好了很多。那时候烧饼已经不算奢侈品了,初中上晚自习的时候还有点儿钱买点儿吃的,也第一次穿上了所谓的“旅游鞋”。不过那时候一块钱五个的游戏币,对我来说仍然有些奢侈,所以我对街机只好完全免疫,天天放学踢足球到天黑才回去。记得当时足球鞋有两种:一种是荣光的, 18 块一双,一种是双星的,30 一双,我直到上高中才穿上双星牌的足球鞋。

我的高中是在市高上的,多数同学是市里的,消费水平和我大不一样。那时候我才知道世界上还有超薄随身听和 CD 机这种东西,真高科技呀。和同学交流也让我初识了不少品牌,比如我总算知道了“麦当劳”不是“麦当娜”的别名。当时本地商店里的杂牌衣服和鞋子已经被我从奢侈品列表中剔除了,只不过文曲星、超薄随身听、CD 机变成了我梦寐以求的奢侈品,当时觉得包里放一个带线控的 Sony 随身听没事儿听着玩玩该多酷呀!

到了大学,其实转变并不明显。一方面因为大学里攀比并不明显,另一方面因为我们呆在浦口那个荒凉的地方,也没什么可消费的。在大学里我才发现,原来我一直认为挺奢侈的品牌,比如班尼路、真维斯等,打折起来还是比较便宜的,因此就养成习惯趁过节打折时候买衣服,直到现在。真正有较大改变是大学毕业实习时,实习单位的经理很欣赏我,实习的报酬还算比较好,第一次能自己养活自己。出了校园一看,天地真不一样啊——还有吃饭好贵呀,那时候起才把奢侈品列表中的麦当劳、肯德基等快餐厅列入平价饭店的行列。

但是直到读研究生,火车卧铺和出租车仍然在我的奢侈品列表中。当然这是指比较长的火车卧铺和北京的出租车,比如北京到南京的卧铺就比硬座贵一百来块,我仍然不舍得多花这个钱。其实总的来看,我比较偏执的是拒绝那些有廉价替代品的物品。

我曾经仔细考虑过我对金钱的态度,发现在目前阶段我对金钱仍然是非常的执着,这表现在我和朋友在一起时会经常讨论到赚钱的问题,而且我无法理解那些让人忽略金钱问题的劝告,比如这篇文章 。看到这个问题:钱重要还是梦想重要?我就想发笑,一般提出这种问题的往往是功成名就后,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同志。我不是说梦想不重要,但是梦想之所以是梦想,就在于其不确定性,而选择工作是一个很确定的过程。一个单位只能用比较确定的东西来吸引人才,比如工作内容和项目前景,好的团队和人才培养计划,以及体面的收入,而不是告诉申请者:“来到我们公司应该是你的梦想,其它的你不应该考虑。”为了申请一个公司,一个申请者需要填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表格,提供项目实习关系证件,那么为了表示互相尊重,招聘者也理应提供给申请者一个体面工作的具体描述。当然,像阿里这种大公司,薪酬水平也基本上是公开的,HR确实也没有必要多谈,这另当别论。

天那,本来想写轻松的一小篇,居然扯了那么多。总结一下吧,无论是个人、公司还是国家,每个都在努力着去减少奢侈品列表中的物品数量,公司的奢侈品可能是研究部门或者顶尖人才,国家的奢侈品可能是全民福利或者枪炮。希望这世界能真按克鲁格曼所说:Greedy people, make the world go round.

小百合帐号归隐江湖

这是一个很有趣又疯狂的世界,比如说忽然有一天,你发现你经常浏览的网站不能访问了,忽然有一天,你发现很多网站同时开始技术维护。在这里,做网站是如此地不易,买域名被域名商压榨,买空间被虚拟主机商欺负,等你好不容易搭起了网站,又要被 MIIT 检查,等你好不容易来了流量,又要被强制去做技术维护。

当然,好消息是,我们不用浪费时间在我们喜欢的网站上了,因为能封的都被封了。

忽然没来由地心灰意冷,就顺手把我在小百合 BBS 上硕果仅存的帐号 solrex 归隐了。其实早已物是人非,除了常逛 Linux 版的朋友,估计已经没有几个人认识了。就算是到数学系版,也已经看不到熟悉的 ID 了,还在那晃悠什么?与其在那喋喋不休,不如把精力花在我这一亩三分地上。

我怀念混小百合的日子吗?当然怀念,小百合之于南大就好比漫画书之于童年——只是有一天,孩子长大了。不过仍然不舍得丢弃它,待哪天想起,再悄悄地复出吧。

特此记念。

明天-法定结婚年龄

今天小杨同学睡了一个大懒觉,九点多醒来和女朋友发了几条消息,一转身又睡着了。再醒来看表就到 12 点了,想起来约好 12 点半和某同学碰头一起去参加轮滑社团的活动,于是乎准备发条消息取消掉,忽然发现没有对方的号码。有约定不好食言呀,就挣扎着爬起来快速洗脸刷牙去吃饭,总算按时和大部队集合了。

下午的主要活动就是轮滑了。今年第一次中科院玉泉、中关村和北郊校区的刷子们同时行动,目的地是奥体中心!从玉泉到中关村距离有 16 公里,虽然有几位猛男/女是刷过去的,对我来说还是太远了,所以还是老老实实坐公交到青年公寓。然后大家都换上鞋,30 多号人浩浩荡荡地就杀往鸟巢了,其实这也是我第一次刷街。

从青年公寓到鸟巢大约花了一个小时吧,然后在鸟巢附近的广场上玩了玩,到晚上撤退时已经累得不行了。社团一起在北郊一个叫做“孙记乡村驴肉馆”的小店吃了顿饭,您还甭说,味道还真不错,平均每人只花了二十多块,吃得饱饱的,也挺实惠。吃完饭实在没力气再滑,就坐 751 回来啦。

话说了这么多,言归正传,明天可是小杨同学的大日子。什么日子呢?就是我的 22 岁生日,当当当当,就是到法定结婚年龄啦(^_^)。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某小姑娘会小开心一下啦。

按照我的习惯,过生日时总喜欢在博客里感慨一番,不过今年呢......也不例外。

虽然没有达到我的设想,总的来说这一年还是做了一些事情。这学期开学以来,研究工作不是很顺利,到现在我仍然认为还没有进入状态,但也是有几个亮点的,不至于对自己的工作全盘否定。生活方面对自己满意好多了,规律的作息和饮食,充足的体育锻炼,鼻炎仍然有困扰,但程度已经较上年减轻很多,这也是我乐于感受到的。要说烦忧,谁能没有呢?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唉,我发现最近一段时间技术类博客已经统领我的发文了,这是个不好的趋势,以后要注意和生活类的平衡,毕竟我希望这里成为一个我成长方方面面的记录。不过今天就写到这吧,要和某小姑娘开始聊天了 :)

南京大学106岁生日

今天是南京大学的 106 周年校庆纪念日,虽然我已经离开了南大,还是要写一篇小文祝福我的母校。

翻出了去年的旧文,我发现我仍然应该强调这句话:

我不会感谢的是南大的校领导南大的后勤集团,这些人里大部分是垃圾。可能他们也有他们的无奈,但我认为,他们不配。或许我应该感谢的一点是,他们教会了我这个世界上哪里都有黑暗,包括纯洁的校园。

在国家共度时艰之时,南京大学网络中心利欲熏心的领导推出了 BRAS 网络收费服务,高额的收费标准引起整个南京大学学生的反弹,一时间小百合 BBS上全是对学校收费政策的控诉与反对,而同期其它大学 BBS 十大话题大部分与地震灾难救援有关,与小百合的一两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真的很让人痛心,好像南京大学的学生漠视地震灾区的情况一样,我深深地为南京大学的后勤集团感到羞耻!

稍微感到欣慰的是,校方在学生的压力下总算暂停 BRAS 网络收费服务推行,这种情况在其它学校是不多见的,这说明学校领导对学生的意见还有些尊重的姿态。

我不在乎我的母校是不是什么国际一流大学,也不在乎她的排名有多高。我真正在乎的,是我的母校能成为一座“好”大学,这座大学能够尊重每一位学生和老师,尽自己的力量为教学、科研和学生的生活提供便利,为社会、为国家尽她培养优秀人才的义务,等她的学生毕业了,会在她的每一个校庆日穿上印着南京大学的 T 恤,无愧地告诉周围的人:“嗨,我是一名南大人!”

地震

上千名学生压倒在倒塌的校舍里,都江堰,德阳...为什么塌了那么多学校?

我觉得,如果某个乡镇学校垮塌而政府机构没事,这个乡镇的领导都应该撤职查办!

====================我的地@震记忆===================

2008年5月12日下午两点四十多分,我忽然接到郑州大学的好朋友的短信,内容只有两个字:“地@震”。我还以为是开玩笑,也没回,继续在电脑前写我的代码。

三点多将近四点的样子,我收到我妹的短信,说:“哥,郑州地@震了。楼都在晃,我往家电话也没人接,不知道咱妈咋样。”我看到消息立马拿起电话就往家里拨,拨着才想起来我妈应该在学校,家里没人。于是赶紧边上网查消息,边发消息问我妹震得厉害不。看到是四川汶川发生的地@震才稍微松了口气,家里应该影响不大。我妹说正在宿舍的时候感觉到晃,赶紧出来了,到街上走了一圈,发现两边的高楼在摇晃,挺好玩的。我一看就知道应该没啥事了。然后给女友打了个电话,问她在南京有没有感觉到,她说也没有感觉到地@震。

因为我妈老花眼,没有手机。五点多等我妈下班回家,我才往家里打了个电话,问我妈家里有没有事。我妈说她当时在教室里改学生的作业,忽然感觉到一阵头晕,还以为自己身体出问题,一帮小孩子在教室里也没啥反应,等她歇会儿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才听到别的老师讨论说地@震了。

当时看到网上说震级有 7.8 级的时候真把我吓了一跳,虽然当时没有报导的数字,我就想不知道该有多少家庭遭祸了。这两天一回到宿舍就在关注抗震救灾的状况,很高兴能看到新闻频道都在不间断的报导最新情况。

亲人是自己的亲人,同胞是自己的同胞,祖国是自己的祖国!无论有多少抱怨,当灾难降临到自己的亲人、同胞和祖国的头上时,我们总是最牵肠挂肚。

天佑我中华!

南京的春天

这次回南京,算是真正地感受了一下南京城的春天。大学的前三年,我都在“浦口大学”(南京大学浦口校区)度过,而回归本部的大四,我又跑到北京实习了 6 个月,和石头城的春色擦肩而过。

以前在南京没怎么逛过公园,大学第一年十一假期去了玄武湖公园,在公交车上被挤成鱼罐头了;大学第二年五一去中山陵公园,在孙中山墓室外被挤成鱼苗了;只有两次集体出行玩得还可以,一次去梅花山,光忙着爬紫金山了;一次去古林公园,光忙着烧烤了。

在临毕业的时候和女友一起去过雨花台公园,其实雨花台不仅仅是个烈士陵墓,里面还有一些其它的小景点,比如方孝孺墓等等。整个公园里树木保存得不错,还有几个小小的植物园,蛮值得逛逛的。

这次回去正好赶上南京的春天,太阳好的日子不在室外享受享受就太可惜了。于是我们不是在校园里晒太阳,就是出去逛逛街,也顺便逛了两个公园:燕子矶和绣球公园。

大名鼎鼎的燕子矶,居然那么小,是让我意想不到的。整个公园绕一圈下来连十分钟都不用,所以开发者就将燕子矶和周围三个景点一起捆绑售票,但是其它三个就更可想而知了,仅仅是非常小的两个溶洞和一个道观。我们去的时候还不算旺季,所以公园里几乎没人,在燕子矶公园最好的就是看长江的角度很棒,其它的都是一般啦。

绣球公园其实是个市民公园,免费的,里面好多老爷子老太太下棋,打扑克,唱戏,抖空竹,是一个休闲的好地方。里面有一个景点,据说是朱元璋的马皇后的绣鞋,比较汗的是,那个鞋是铜的...

在校园里晒太阳的时候,居然发现南大也有樱花,大约七八株的样子,开得很茂盛,很多人围着拍照。我也用手机拍了几张,只是效果都不大好。樱花真的很漂亮,尤其是一阵微风吹过,花瓣如雨下的时候,美极了!可想而知以樱花闻名的武汉大学春天的校园该有多好看了!

悲惨的日子

看着早晨天上弥漫的沙尘,我本来期望着今天会有一场沙尘暴,来加深一下北京奥运这一年给我留下的美好回忆。不过不幸的是,老天似乎不乐意做点什么让这一年显得更与众不同。

是的,这一年没那么美好。现在我面前放着一个圆形的不锈钢饭盒,里面还留着一些晚饭吃方便面留下的残渣。桌子下面扔着一个曾经装满零食现在只剩下豆奶粉和榨菜的大塑料袋,柜子里堆满了超市小票银行签单等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堆没洗的袜子,脱下来的厚衣服也只是挂了起来,唉,看起来一团糟。

有个朋友在小百合上问我,最近干嘛呢?是啊,最近干嘛呢?我说我主要在看 Desperate Housewives,顺便听听课,看看书,写写博客。这的确是实话,在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里,我看完了 3 个 season(有人评论说这不像是男人的作风)。不过还没有提某天玩三国 11 一直到早上五点(虽然再看到它都有生理反应了),还有一堆从 FTP down 下来的电影。

我总是在别人面前试图表现出来积极向上的样子,让别人说,啊哈,看这家伙!但其实这家伙很虚伪和愚蠢。Gosh,我怎么能做那种浪费时间浪费生命挥霍健康的事呢?不过我确实做了!

没有朋友,没有运动,没有活动,没有美食,我大概体验到了研究生院的美好生活,这还不包括即将到来的论文的压力。当我做决定要读研究生时,我真的憧憬这段时间将是 happy learning time,轻松地看看书,做做自己感兴趣的研究,像所有期待美好生活的人一样,我失望了。这真是一段糟糕的生活,各种压力,各种沮丧!

这时我居然听到笔记本电脑发出“唧唧”的声音,或许它也想说我有压力?

在一堆糟糕的事情中寻找点能让人舒服的东西其实也不难,比如南京移动的这个活动,每答对一题送我 0.5 元话费,我想,或许我应该为某个体育盛会在北京召开感到开心。

每个人都会做一些事情来摆脱困扰,我觉得,我应该多花些时间去南京陪陪我的 xixi,南京的三月应该比北京更生机勃勃吧!

这个冬天真冷

这是一篇寒假生活的补记。

2007 年的冬天不是一个一般的冬天,它可能给很多人留下了深刻的回忆,包括在路上的和不在路上的。“五一”长假的取消和大雪封路的威胁也让买张回家的火车票成为一件很奢侈的事情。回家前和我的导师聊天,他说:“买张回家的卧铺票就好比发篇好点儿的论文,都是一年一次,都是难上加难。”幸好因为国家的某些政策,学生能享受提前许多天买票的优惠,才让这个过程显得没那么困难。

我回家的前日家里还飘着雪花,但抵家的凌晨天色就放晴了。刚下火车时从暖暖的车厢中出来还没有感觉到寒意,一到家里就支撑不住了。尤其是在北京习惯于暖气开放的宿舍和教室,也没有着厚厚的衣衫,回到豫东平原上这小小院落的家中,便感觉异常的单薄寒冷。于是自从回家那天起就开始躲被窝中轻易不肯起来,但因活动太少而吃得太多太杂引起的胃胀嗳气几乎困扰了我一个冬天。常年孤单一人在家的妈妈看到在外地求学的两个孩子都回到自己身边,自然是开开心心又买这又买那的,零食一大筐,结果我是看着眼馋还不敢多吃,好生郁闷。

半年未见的家中房屋器物又显得破败了几分,因为爸爸去世的早,我和妹妹又在外地上学,反正也没有人用,我妈一个人也顾不上去修葺它们,所以我回去就得修修电话、开关、插座等一些零碎的东西。这次回家还有一个变化是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家里安装上了卫星电视接收机,这样我们总算不用再忍受地方台的垃圾电视节目了。我知道,在中国这种做法是违反某些广电总局的法规的,但是对于一个贫穷的母亲来说一次性 200 块钱的消费总好过于初装 300+ 再加上每年 120 元的有线电视费。我妈之所以愿意装这个也是因为我开始读研究生了,而且自己能打工挣钱,不用再花家里的钱了,否则两个大学生的学费怎么是一个贫困地区小学教师能承受的了的啊!

阔别三年的于洁妹子说要给我抓一些治口腔溃疡的中药,所以二月三四号那两天又去了趟我读高中所在的商丘市,见了几个好友,聊了很多八卦。自从读研究生以来我就感觉自己自闭了许多,有些疏远好友,不过见了面还是那么亲切。每个人都奋斗在自己选择的道路上,我相信那些临时的困难都会过去的。

在仍然有着很多传统习俗的中原地区,过年总免不了走亲访友一番,尤其是像我们这种根在农村的大家族。叔伯兄弟还能认得准,因为我是这辈分里最小的,那些侄子外甥们就不知道有多少个了,谁能认得清啊?都说只生一个好,可家里的哥哥们都是忍着计划生育罚款也是不生男孩不罢休,那么多孩子怎么能养得过来。以前大伯不在家,我们回家也就到其他的几个伯伯家坐坐就走了。这两年大伯从甘肃退休回家住着,在老家的老院子里,一家人才能聚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吃顿饭。

回京的时候买票倒还方便,我托小力姐在商丘帮忙买了张卧铺票,坐的时候也不挤,顺顺当当地回来了。

21 岁

历史上的今天:

1986 年 11 月 16 日凌晨,中国河南省东部平原上的一个小乡镇卫生院里诞生了一个男孩儿,那就是我。

今天是我公历 21 周岁生日。按照我喜欢总结和计划的毛病,本该写点儿什么的,但忙碌的一天让我懒得思考,还是算了。

前两天上课时用 M6 看《战争之王(Lord of War)》(我现在只有上课时才有时间看电影),里面有句话太赞了:

You can fight a lot of enemies and survive. But if you fight your biology, you will always lose.

虽然和很多谚语重复,但仍然听得我头皮发麻...

7 7 七夕

恩,今天是中国情人节,大家大概都知道。但我这里不是想写这个话题的,只是采用了标题党的惯用作法 :-)

其实我现在不太想写字,最近的生活没什么波澜,码字的激情少了许多。算了,还是写点儿和七夕有点儿联系的事儿吧。

昨天在豆瓣上看到一篇对《与二哥书》的评论:乡下人,来喝杯甜酒吧。

这句话是张兆和答应沈从文婚事的一封电报,源于沈从文托她征询父亲对婚事的意见:“如爸爸同意,就早点让我知道,让我这个乡下人喝杯甜酒吧。”多美的文字,可以载入传奇的一句话!

看到这句话,真想读读这本书,看看那个时代的爱情。每天面对电脑十小时以上,走出写字楼仍然觉得眼神呆滞的程序员,还能不能理解那是什么东西呢?

我真的不懂生在乱世的人,怎么能那么执着地追求一份看起来飘渺的爱情?大概他们也不可能理解我们,这些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沐浴在改革开放春风里的 80 后一代,小小年纪却都已如此现实如此势利。美丽的爱情,善变的人,可能远不及沉甸甸的孔方兄让人觉得心里踏实。如若不信,君可以到各大BBS 的某些版面,看看哪天没有类似的讨论?伪君子也好,真小人也罢,问问自己,能不能真的贫贱富贵均相濡以沫。于男人来讲,最着心者恐怕不过“才”“财”二字。又说多了,打住打住。

藉此也想起大学一年级那段与好友书信相通的日子,上次回家还翻出一个小本儿,最后一页上记录着谁谁谁哪天来过封信,很美好的回忆。不知道等我五十年后再翻开,心情又会怎样?

看来真的没什么想说的了,写到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