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成员函数作为 pthread_create 函数参数

花了三个工作日把原来写的一段通信守护进程代码从过程方法改到了 template class,对于 template 的使用和类的派生明白了不少道理。还有个很受启发的一点,就是 C++ 中如何使用类的成员函数作为创建线程的开始函数。
pthread_create 是 POSIX 标准下创建线程的函数,函数原型是:
int pthread_create(pthread_t *thread, pthread_attr_t *attr, void*(*start_routine)(void *), void *arg);

在 C 中,这个函数使用很简单,只要定义一个参数和返回值均为 void * 类型的函数,使用函数名字作为参数即可。就算不完全符合,可以使用 (void *(*)(void *)) 将其强制转换为符合类型检查规格的函数指针。但是,类的非静态成员函数隐含 this 指针作为第一个参数,所以参数完全不可能转化为 void * 类型,而 C++ 的类型检查要比 C 严格许多。由于我原来写的代码是 C 风格的,自然不会出现类型不符的问题,现在将线程开始函数封装到一个模板类中,再创建线程的时候就不能满足需要了。

在试了几种转换无效之后,从网上搜到一种方法:定义线程开始函数为类的静态成员函数(static member function),这样就不隐含 this 指针了,然后将 this 指针从 pthread_create 最后一个参数传给开始函数,在函数中将 void * 类型的 this 指针强制转换为类指针。看来静态成员函数还是有些妙用的。

===================我叫分割线===================

带着我妈和我妹在北京城里转悠了几天,累得不行。主要原因在我,没有考虑到身体因素,连着玩消耗太大,再加上自己也没车没房,倒公交车和住宾馆也要走很远,费时间又费劲。我都快受不了了,别说我妈了。以后再出去旅游,坚决不会再连着转三天以上,要么紧紧张张地玩两天,要么就花时间长点儿,走走歇歇。唉,谁让咱是穷人呢,又有钱又有闲的日子还没过上呢!

今天看了下积压很久的博客订阅,同学里开始写和继续写的人越来越多了。觉得有些文章比较阴沉低迷,因为自己从大三开始心情就老是跌宕起伏,反而在面对这许多次的分别聚首时坦然一些。要不是周熹在散伙饭时候专门招我,也不会哭得那么厉害。散了散了散了吧,没有离别,怎么会有重逢呢?

还是在 Yourui 的博客上看到小恪去新疆的消息,要是当面看到他,肯定会玩笑说发配三千里伊犁充军去了。这在边关待了两年之后,再回来学积分拓扑之类的数学还能看得下去吗?都说是命运无常,旅途坎坷却能看更美风景,只是不知道那关外还是不是大漠孤烟长河落日的大西北?

刚才去吃饭,走在晚间暖暖的懒洋洋的空气中,忽然有点儿秋天的感觉。想起 7 年前爸爸送我到商丘一高上学的情景,日子可真快啊!老了,老了!

毕业典礼

2007 年 6 月 1 号,儿童节,上午拍毕业集体照,下午开毕业典礼,至此我的大学生活正式宣告结束。

这些天忙的我可真是脚不沾地,连续七八天被别人叫醒,每天休息时间大约只有 6 个小时。尤其是今天,手机就没停响过,这个那个事,不过总算一切基本结束了,至少,剩下的事情可以慢慢办,不会因为少做某件事情而搞砸出丑。可以稍微轻松一下了!

下午的毕业典礼是我代表南大数学系 2007 届毕业生发言,居然感到了自己在这一年的变化。去年 9 月受邀参加南京师范大学数学与计算机科学学院的开学典礼,发言时因为紧张说错了不少话,出了不少丑。这一年经历了各种面试,跟许许多多陌生人打交道,在公司做 presentation,口才锻炼了不少。前两天去浦口参加交流会时第一次感觉到讲话时候的自然和顺溜,一点点都没觉得紧张和心跳加速,也博得了很多笑声和掌声。今天在毕业典礼上,预料的紧张也没有出现,反而意识到尝试控制自己的语速和感情,也没有说错话。真是好事啊,大概标志着自己更加的成熟稳健了!

前一天晚上临时赶写的发言稿被 yangyi 同学很是称赞,自己也算比较满意吧,贴在这里了。

南京大学数学系 2007 届毕业典礼发言稿

尊敬的老师,亲爱的同学们:

大家好!

初夏时节,我们迎来了这毕业的时刻。十几年寒窗聚成了脸上的欣喜,五千多个日夜凝成了眼中的笑意。悄然凝眸,记忆似雁过长空,了然无痕;蓦然回首,怀念恰风卷云舒,波澜难平。

四载寒暑,一千四百多个朝夕,我们将生命中最美丽最宝贵的一段刻在了南京大学的校园里。自少年而青年,我们在这段旅程中相遇相知;从舞象至弱冠,我们的人生在这里重叠交错。迈入南大时还是个懵懂孩童,怀着对象牙塔的无限期盼,抱着对大学生活的无尽畅想;转眼间就迈出校园,昔时的少年已纳天下经义于胸中,处大千之林而不动。在这里,在南京大学数学系,一百五十多位少年羽化成蝶,即将在我崛起中华的历史舞台上翩翩起舞,加入那美丽的乐章。

师恩没齿,难忘教导谆谆;蜡炬成灰,换得桃李天下。在这一刻,又怎能忘记带领我们在知识的天空里翱翔的恩师们?那四年间讲台上滴下的点滴汗水,记录了他们为我们付出的辛苦;那作业本上留下的只言片语,写下了他们对我们殷切的期盼;那头上渐渐显现的白发,昭示着他们为我们消逝的年华。他们在杏坛上默默地传道授业,将知识之杖传于我们,用真理之光引导我们,以智慧之念启发我们,教会我们如何做人,如何做学问。还有那为我们默默付出的辅导员和行政工作人员,在生活上、思想上帮助我们,开导我们。他们以严厉的批评修整我们旁蔓的枝条,使我们秉然正直,以百般的爱护融化我们心头的坚冰,让我们倍感温馨。我们定会记下师长们为我们所做的一切,怀着心中默默的祝福,去创造和书写属于我们,更归功于他们的历史。

慈母心怀, 点点如更漏,愿报春晖尽其有。我们坦然而幸福地站在这里,更需要记起的是我们的父亲母亲。寒窗苦读的背后,是母亲温柔的呵护;茁壮成长的身影,离不开父亲训导的支撑。我们所有的痛苦、悲伤和快乐,都会在父母的身上放大百倍。他们无私的爱,让我们能抵抗人生的各种狂风暴雨;他们深厚的情,给我们提供了一个永远安全的避风港。虽然在父母眼中我们仍然是孩子,但是在这一刻,我们要对爸爸妈妈说一句:孩子长大了,您可以歇歇了!

钟山无语,为别离悠悠凝噎;石城有思,留幽念默默心中。亲爱的兄弟姐妹们,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但在这离别的一刻,我真的想能把这四年来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打包压缩,刻录在我内心深处,使它们能耐住时间和遗忘的腐蚀,在我慢慢老去的时候,打开放在记忆角落中的它,依然能记起那些球场上飞扬的少年,那些教室中苦读的身影,那些花枝下呢喃的情侣,那些讲台上潇洒的恩师;依然能记起我们在军训场上流下的汗水,在新食堂里流下的口水,在成绩单前流下的泪水;依然能记起那熄灯后的卧谈,考试前的紧张,放假后的狂欢,开学前的想念。我愿将那温馨的一幕幕,酿成一杯杯的美酒,封存在我心中。等许多年后,拍开那历尽沧桑的封泥,定会传出更加醉人的芬芳。

各位同学,站在这里,怀着对恩师父母的感谢,对四年生活的回忆,对光辉未来的期待,我感到非常的幸福,因为我知道所有南京大学数学系2007届毕业生都伴随在我身边。雏鹰初展翅,清声傲云霄,无论身处何时何地,我相信我们07届毕业生定会以喷薄向上的雄姿,成为各自领域内的佼佼者,为我泱泱中华的崛起谱出一曲响亮的乐章。

谢谢大家!

答辩通过

昨天下午论文答辩,纠缠那么久的论文,总算结束了。虽然自己仍然比较不满意,但是和某些同学比起来,我还是真真正正认认真真地写了一些东西,没有陷入欺诈之流。

说起欺诈,只能对很多人的做法无语。我不赞成这种做法,但是也能体会他们的难处。上次和 baosheng 聊天,他告诉我,他很想不通南京大学的学生为什么会在该做论文的时候天天玩游戏。在这一点上我有点儿无言以对,因为这就是我身边很多同学的生活状态。也许是大家觉得学士学位论文太不重要了,也许是他们对自己做的东西没有丝毫兴趣,也许就是从进大学后就培养出来的习惯,总之就是他们不在乎这个。我很能体谅吴朝阳老师不太愿意带本科生论文的原因,带本科生论文,只能是看着他们做的垃圾东西和垃圾效率生气又毫无办法。

不过有一点不得不值得我们思考,如果说一个两个学生这样,可能归结于个人的因素,但当这种心态成为一种群体意识的时候,就不能仅仅将责任推到学生身上了。说到底是教育制度的问题,但我觉得大学仍然可以做很多。如果老师们懂得如何激发学生学习的积极性,多几个对待学术方面严谨并且偏激的老师,造成正常的好的学术氛围,甚至多几个"愤青"同学,这个状况大概就会好很多。总之,一个好的大学,不应该现在这个样子。

=========={我是废话的分割线}==========

答辩完了,却还是有很多事情要做。大概是大家一直以来的惯性思维吧,虽然我不是毕业委员会里事务的负责人,但无论何事总会找到我,反而比自己负责更忙。不过也算是最后一次为大家服务了,也蛮愿意的。

前两天去南京的 Lonicom 做技术支持,只花了一个多小时就帮他们找到了 bug,PM 好好地表扬了我一番,这种感觉真不错。可能明天或者周末还要过去,我这个小实习生可给公司节省了不少银子啊。

今天晚上南大 Open 社团将在浦口举行本学期最后一场讲座,而且召集鼓楼 Linux User 商讨鼓楼 LUG 成立事宜。正好回去浦口怀念一下混在浦口的日子,希望能见到 baosheng, Lv, godtang, caibaiyin, dolphin9, abcx 这些朋友,可惜 snc 去不了。比较有意思的是,最近老认识 01 级的师兄,Linux 现版主 godtang 居然也是南大数学 01 级的,以前竟然没发现。

生日快乐,南京大学!

2007 年 5 月 20 日,今天是南京大学 105 年校庆,这也是我在南大度过的最后一个校庆日了。

虽然四年间均未曾参加过任何庆祝活动,其实是不喜欢凑热闹,但是今天我想说一句:南京大学,祝你生日快乐!

在南大四年,我不敢说在学术上得益多少,因为我自身就没有脚踏实地的学习数学,但我仍是碰见过几位传道授业解惑的好老师。他们的言传身教,才是我最应该感谢的南大给予我的东西。

我还应该感谢的,是南大培养出一届又一届优秀的学生,我的师兄师弟同学们。从他们身上,我学习到很多很多,在这些优秀的同学面前,也深为自己感到汗颜。

还有小百合,南大学生的网上家园。虽然十大经常很无聊,虽然人气极旺的都是什么贴图版女生天地版南大校园生活版之类的版面,仍然会有人坚守在 Algorithm 版 CPP 版 UnixLiunx 版这些乏味的地方,能交到不少朋友,仍然会有人支持在百合十一区的勇者独行,很欣慰校领导们并不总是采取封源截流的做法去处理这些呼吁。

还有南京大学本身的尴尬处地,给了我们那种既不张扬又不妄自菲薄的性格,使我们面对任何人任何事都能显得不卑不亢。

我不会感谢的是南大的校领导南大的后勤集团,这些人里大部分是垃圾。可能他们也有他们的无奈,但我认为,他们不配。或许我应该感谢的一点是,他们教会了我这个世界上哪里都有黑暗,包括纯洁的校园。

大哉一诚天下动
如鼎三足兮,曰智、曰仁、曰勇
千圣会归兮,集成于孔
下开万代旁万方兮,一趋兮同
踵海西上兮,江东
巍峨北极兮,金城之中
天开教泽兮,吾道无穷
吾愿无穷兮,如日方暾

An Old Friend

半夜了,室友们仍然没有睡觉的意思。鼓楼比浦口管理松很多,温度高于 29℃ 宿舍楼就不熄灯了,直接导致的后果是某些人看电影到深夜,某些人打魔兽到深夜,某些人无聊到深夜。

因为 Linux 下的 Ctex 中文字体特别不好看,QQ 不能登录,不知道如何加载电影字幕等等诸多原因,用 Windows 的时间明显变长。在某部分无聊的时间内,浏览了一下 QQ 好友们的空间。

很久以来与老朋友们的联系仅限于短信和电子邮件,也是渐渐地趋于稀疏。不太多人写博客,就算有,恐怕也没几个人像我更新那么频繁。今天闯进好久好久没见到的一个初中同学的 QQ 空间,该生以安妮宝贝似的文字把我小小地震撼了一下,还是当年的赅子吗?唤起很多旧事的回忆:

赅子,初三时候坐我前排,颇有惊世骇俗之态,亦有不同常人之能。有若干历史事件加传奇让我记忆犹新:

历史事件:

赅子的母亲也是我们初中的老师,所以就被我们万恶的初三班主任马xx整得很惨(鉴于马xx的儿子也是我同班同学,此处略去真名并省略脏话两千字)。赅同学骨头极其之硬,可以说让我叹为观止,绝对是地下党加卧底的最佳人选!具体的事件就记不清了,但我脑子中能浮现出很多幅初三班主任马xx殴打他的画面,是真的殴打。如果事件不大,基本就是拿着书朝头上招呼,猛砸猛呼;有两三次比较严重的事件,马xx把他拉到教室外面用脚往身上踹。有的人可能不信,初中老师怎么可能体罚那么严重。但像我这么从小老实听话的孩子都被他皮鞋踹过疼了一个星期,原因仅仅是在上体育课前的课间和高中部的人踢了会儿球(他禁止我们踢球)。

我们班男同学基本都挨过打,赅同学也挨打,没什么不同。但赅同学与众不同就在于挨打之频繁以及挨打之功力。大概马xx打赅子的频繁程度和严重程度仅次于揍他儿子了,但赅子挨打的时候,从来都是一声不吭。无论问他什么事情,他绝对不会说半句,就算自己有理,他也从来不为自己辩解,你打他就像打一根木头。惭愧的说,其实这句话我也深有体会,因为我坐在他正后面,基本也是把他当作沙袋,什么时候郁闷了就朝他背上打两拳,绝对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哪儿找这么好的沙袋啊?

赅子很喜欢踢球,当时大概只有他不怕马xx的淫威敢在放学后到我们自己的操场上踢球,我们班的其他学生全是骑车到我们县的重点高中或者找个偏僻的小空地去踢球,这也是他挨打频繁的原因之一。很多人都踢球,踢球本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但是赅子就能做到惊世骇俗的就是,他能穿着三角内裤和拖鞋从家里出来,然后跑到学校操场去踢球,我想有这份经历的哥们大概不多。

传奇:

所谓传奇者,就是未经亲眼看到的事情。赅子有很多件,当时班里经常传说他的事情,记忆尤深者有两件。

一件发生在我们同班那年寒假。寒假开学后,某日,班主任马xx面带笑意地问赅子,你家的玻璃都安上了吧,你小子很厉害呀。当时就觉得纳闷,什么时候见过马xx笑那么阴险那么开心啊?一问才知道,这小子寒假把家里的玻璃全搞碎了!我们那有一种礼花,大概像饼干筒那么粗吧,直径大约十几厘米,点着以后会喷出来火花,一般是正月十五在家放。那小子不知道从哪儿搞过来一个那么粗的炮仗,在院子里点着了,可想而知有多大威力,"砰"的一声家里和邻居家的玻璃全都被震碎了,他在家也挨了一顿好打。

一件发生在小时候,我同桌给我讲的。我们县在盖建设银行家属院的时候,挖出来一个防空洞,当时很多人进去玩。因为没有照明,进去都是黑乎乎的,他们小孩子就乱摸。赅子比较背,摸着摸着就摸到了一坨屎,手上那个臭啊!本来是很倒霉的事情,谁知道这小子一转身就往别的人身上、脸上抹,抹完就跑。出来以后他们几个在一起玩的家伙都快给笑死了,然后一直就被传为笑谈。

就是这样的一个孩子,现在居然用那么忧郁那么脆弱的语言去抒发心中抑郁,去表达自己,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的。

孩子长大了...

孩子们长大了...

Some Thought About NJU

今天当了一次愤怒青年。其实血性早就被磨灭许多了,只是看到那篇帖子还是想尽自己的一点力量,大概也是因为经过一些这样的遭遇却只能忍气吞声积下的愤懑。

南京大学是我的母校,她给了我很多东西,我无所谓她是不是一所国际或者国内一流大学,我只是非常非常希望她能成为一所好大学,有好的员工、好的教师、好的学生,能教人向善、能给人真理,pursue every thing that is good,而不是在功利世界内迷失方向丢掉作为大学的核心价值观念,那样我才能由衷地为她感到骄傲和自豪。

今年 5 月 20 日是南京大学的 105 岁生日,昨天这个事件的发生意味着 105 岁的南大仍然不够成熟,仍然不能负担起所有人对她的期望,甚至可以说相去甚远。身处在中国的这个时代,很难说自由民主科学的思想能够在南大校园里一支独放不染凡尘,连学生都能感觉到功利的压力更何况一个杂合着各方面利益的大学?真希望南大能再出来一位杰出的校长,能让南大远离尘世污秽,成为一片干干净净的学术圣地,让每一个南大人都沐浴在真理的光辉中。

我知道那是奢望,恐怕只是幻想而已。但如果每个人都向这个方向努力,就算达不到,南大也会变得更好。已经被官方势力玷污的小百合虽然不再圣洁如初,但就像茶花女坚守自己的国家一样,我祝愿小百合能在所有网友的护卫下永远捍卫自成立以来的信念,以独立的姿态做为南大人交流的平台,传承下十年来的光荣与梦想。

Green Bomb

走在北航的校园里,忽然发现杨树的叶子已经小巴掌大了,飘满杨絮的空气中泛着那么浓郁的绿意。天气渐渐有了燥热的感觉,北京的春天来的好突然,而且,好短。

这一段好像没做什么能够回味的事。工作时间呆在公司,休息时间呆在公司,周末睡上一整天,或者和这个同学那个朋友吃顿饭,偶尔会到第三极看上半天书,更经常的是到公司上上网,写点东西。虽然发过愿想到处转转,但是总在懒惰驱使下难以成行。来北京半年了居然可以宣称一点,除了坐火车站,从未进过二环,也从未去过任何需要买票的景点。就连北京的垃圾公交车都未曾坐过几次,中关村这片地儿,我基本都用脚丈量过一遍。

也体验到一些工作人士的悲哀。一整天只能在公司耗着,如果饭堂在大楼里面,根本连阳光都见不着,如果再需要加班的话,可想而知是什么样的情况。由于住的比较近而且住处比较难过,虽然不要求加班,我也通常是九点以后离开公司。将近 13 个小时对着电脑,连续 5 天,有时候很崩溃。身在异地,基本没有什么娱乐,和同事虽然处的不错,但是代沟还是代沟。遇上不熟悉的工作,都得自己摸索,虽然可以求助别人,但总是相信自己能弄懂。报告给他人的 bug 到头来却需要自己去 fix,也是件蛮有成就感的事。

闲来强迫似地去关注熟悉的环境里和熟悉的人身边发生的事,百合一天会登录好几次,google reader 也是每天两番必读。只有不适应当前环境时才会去关注要成为历史的东西吧,就像刚上大学时频繁地看校友录一样。心情一直在压抑当中,生活也很累,情绪都不算高。虽然在北京也有同学和朋友,但是也明白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生活,我不喜欢别人打扰我,自然也不会过多打扰他们。虽然有些事也能感到略微的幸福,可知道梦想照进现实会很痛苦。唉,我总是不能很快地适应环境,不是怕新环境,怕的是适应期的苦闷。不过,该来的,总是要来。

惊闻弗吉尼亚理工发生校园枪击案,其实不算是惊闻,那只是一条和我无关的消息。看着国内外媒体忙活,我只想说:什么时候中国随便死几个人都能让你们如此激动如此高效率,我再开始关注新闻。

这个春天发生了很多事,这个春天什么都没有发生。

无常的际遇

今天小力姐来动物所复试,12 点半到的北京。两年多没见了,没觉得样子变很多,只不过见到老朋友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我还是比较喜欢那种与世无争自成一统的生活,对竞争虽然并不害怕,但很讨厌,因之也很讨厌考试,一次次地把人摆在十字路口。看到别人要受这种忐忑之苦,心中也是极度烦闷。又想起第一次去北大,坐上离开的公车时,看着老朋友远去的身影,对次日复试结果的不可知,难受至极。什么时候能再无此感觉啊?

上周天宝兄弟来地理所实习,正好在北航北面的郭林请他吃饭,吃完了顺路到来复试时候住的招待所看了看,拍了几张照片。虽然地方很差,不过,可以说是我的福地了。今天和小力分开后也顺便到动物所临近的鸟窝附近拍了几张照片,很累,不想再一张一张贴了,有兴趣看的点这里:http://picasaweb.google.com/solrex/RandomBeijingImage

blogspot 又被伟大的中国信息长城给封了,只好把 http://blog.solrex.cn 重定向到了 space,看来当初决定同时在两边发文还是明智的。我想有自己的独立空间了,其实配置 wordpress 根本不是问题,我在自己的主机上配置比较过很多博客,域名也有了,再买一个空间而已,只是我真的懒于去自己维护一个博客系统,现在仍然是,不过 GFW 真的是有点过分,有空了再考虑考虑吧。

低潮期,强颜欢笑中。

人生 Regression Test

最近虽然主要在做 GDB 的移植,但也一直负责维护公司的 regression test(回归测试)框架和脚本。经常说的几句话就是:“今天 regression 过没过啊?”“我已经添加了新 testcase 的 script,你 update 一下 run 一遍看看有没有错。”而且修改程序必先 regression 再 commit 已经成了惯例。

由此想到一个有趣的话题,如果把人的一生看作是软件开发的过程的话,为了避免出现重大失误,应该怎样进行 regression test 呢?显然,这里 DejaGnu 无能为力了,expect 也不见得有多大用处。

首先,得要明确进行测试的目的,在 Grenford J. Myers 的 《The Art of Software Testing》 提出:测试是为了发现软件错误,是为了证明软件有错而不是无误。推而广之,可以说对人的测试是为了发现人的错误,为了证明人有错而不是无误。而人生的回归测试就是为了尽早地发现人的错误而不让它导致整个人生的失败。

其次,作为一种测试,有两个问题必须解决:

第一,测试的对象是什么?以曾经的所作所为为对象那不叫测试,因为那是既成事实的东西,发现了错误也无法修改。可人类又有句老话:过而能改,善莫大焉。可见,这里的错误包含的意思说,它也是可以改正的。由于讨论的是回归测试,可以这样来考虑,测试的对象是人的意识(不都标榜它是人和动物的区别嘛,具有一定代表性,而且,重要的一点是,它是值得、需要测试并且可以修改的),而曾经的作为可以看作是 log,所以部分测试结果可以通过对 log 进行分析得出,当然,会有一部分即时进行的测试用例,但这种用例都应该比较小,而且主观性比较大。

第二,测试的标准是什么?谁来做测试?拿什么标准来判断意识的对错,来判断测试用例是 pass, fail 或者 unresolved, unsupported? 如果把测试的对象看作是人的意识的话,会分好多领域。就拿道德观来说,美国人会认为入侵伊拉克是发扬人道主义精神,救伊拉克人民于水火之中(就像日本人认为侵略中国是为了使东方诸国免于受西方列强的奴役);显然部分伊拉克人会认为这是赤裸裸的侵略和对他们国家主权的亵渎。一个物质主义者会认为物质(可能具体的来说,财富)才是最重要的,他衡量自己是否成功是否幸福是否快乐的标准和物质的多少有关;而一个理想主义者更关心的可能是内心世界的和谐与宁静,以及对真善美的追求,并以此为评价标准。所以这种标准显然不适合自身以外的其它人来制定,因为很难有两个人的标准完全相同。就像软件公司都是自定义测试用例的成败一样,但不可忽视的一点是作为一个人也有目标客户,就是他想去取悦的人(没人会在乎和自己无关的人,就像没有公司会在意永远不会买自己产品的客户一样)。所以判断的标准应该是自身标准和客户标准的折衷,当然,如何折衷就得看各人的本领了。

这里得出的结论就是:人生回归测试应该由自己在外界的影响下定义测试对象、标准并且由自己执行。

再次,就应该是方法论了,如何进行测试?怎样选取测试用例?对意识进行测试,无非是拿标准和自身思想进行对照,用标准对自己所作所为进行分析。但是,这个标准是空泛的,不具体的,把标准具体化之后,就得到了测试用例。

最后,会有一个标准化的问题,怎样将测试框架、测试指标、测试用例标准化?标准化的好处显而易见,提高效率,降低成本,便于交流,提高公认度。其实古人已经做了很多工作,比如君子和小人就有两套相对标准的框架。

发现中国的古人真的好厉害,我在这里写那么多,人家用一句话就概括了:“一日三省吾身”,连测试的频率都包含了。

/* 今天把 BFD library 移植问题解决了,下面只剩下 stack frame unwind 相关的几个函数,时间较多,心情较好,闲扯几句,以为笑谈。 */

同学少年

喜闻 Ally 同学拿到 UW-Madison Department of Statistics 的 Offer,很是为她开心。UW-Madison 的统计全美第四,不简单那,也算是得偿所愿了吧。几年后见面,恐怕就要改口叫 Dr. He 了!哈哈,看来中文姓名翻译的确不太方便,有名字叫 you 的,有姓叫 he 的,我将拭目以待人称代词家族的大团圆 :)。

当日还在 MSN 上告诉我正式 offer letter 还没有来,莫要外传,没想到过了两天自己就忍不住发到 Abroad,当然又 Top10 了。呵呵,好事嘛,就应该大家共享,藏着掖着干嘛是吧!

前几天吃饭的时候 Ally 还在忐忑,说申请的学校都比较好,万一什么都没有怎么办?才过几天,没想到幸福来得如此之快,大概是当初晕晕乎乎地把申请信寄给自己这出事儿把坏运气都耗费完了吧 :)。现在应该可以专心学车了,也可以好好过年了,祝发烧早点病愈啦!

这算是南大数学申请的开门红了,除了两个去 EP 的,一个去 HKU 的 ws 男,剩下估计都在等,希望是个好兆头。今年过去,同学们以后才是真的叫做五湖四海了呢!

看着同学们一个一个都快乐地朝 America 奔去,以后是不是也要努力申请一下呢?恩,MIT CS,就是你啦(开个玩笑,别当真)。
Copyright © 2005-2007 Solrex Yang. All rights reserved.

什么是歇斯底里

和室友简哥一起看电影,有一个镜头,主人公将整张桌子上的东西一把扫了下去(注:不是那种很特殊的目的 ^_^)。简哥就说:“我一直很不理解这种举动,你说他为什么要把所有的东西都打碎呢?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欲望。”

入梦前想了一下,我想我大概知道那是怎样一种状态,因为在记忆中我至少干过两次这样的事情。

五年级下学期时,从同桌孟奇那里借到一个计算器,回家就用那个东西做算术题。被我妈看见了,勃然大怒,训斥不止。我想当时可能是因为唠叨,因为我妈只要开始训我,不唠叨半天那是不可能收场的,把我也气得不行,一怒之下把计算机摔在地上。意思就是我摔碎了,不用了还不行吗?结果当然可以想象,被打了一顿。

上初中时,大概是在初二,原因不是太清楚了,好象是因为踢球回家太晚,过程应该和前面差不多。手里拿着一个老爸发的太空杯(当时那玩意儿很流行),里面还有点水,被我往地下一掼,现在还记得那瓶壁被摔得都变成不透明白花花模样了。但是这次结果却反了,因为自从上了初中以后就没再挨过打,变成了我妈在那边哭边数落生了个不孝的儿子,我过一会歉疚了赶紧追着老妈赔不是。

看来我小时候臭脾气还不小,别人都没做过的事情我做了两次,还都是对我妈。罪过啊罪过!

不过也是快十年的事情了,由是而观之我性格方面的社会主义改造不可谓不大啊。现在已经很少有人能让我如此失控了,就算和我妈吵架也从来是见好就收,一看不行了赶紧皮着脸道歉。用句不敬的话说,满打满算我的直系亲属也就剩我妈一个了,再把她给气得不理我了我就真应了那句成语了:无怙无恃。这可是赔本的生意,不能做,不能做,坚决不能做!

唉,其实每次和我妈吵架我都很后悔。我家的平均收入,大概和北京的最低生活保障金持平,可想而知要供养两个大学生是多么的不易。虽然我不是个花钱没谱的人,但和一些同学比起来也算不上节省,如果不是姑姑的接济和我妈的节约,我不申请助学贷款吃饭都成问题。我妈为我们兄妹俩付出多少我心里都明白,可就是不能像古书里写的那样事母至孝。我很奇怪地发现自己心很硬,不是一个感情充分的人。我爸去世我也很伤心,但是也就一阵子,后来办丧事的时候就哭不出来了。因为要哭的时候我老在想,我为什么要哭?为什么非得拣人来的时候哭?我难受不难受和别人又有什么关系?还没有发生过什么长时间影响我情绪的事情,在别人看来不得了的,对我来说相对而言并没有那么大。可能跟见惯了生离死别有关,从7岁到17岁,10年间5个至亲去世,还有什么能比死更惨,我觉得活在世上已经很开心了。别人都够糟践自己的了,自己再糟践自己,何苦呢?

所以说呢,现在在北京的生活我已经觉得很幸福了。又能赚钱又能学东西,还没多大压力,哪儿有这么好的事儿?虽然说像获鼎兄在博客里说的一样:“上海的生活其实挺苦的...在这样的城市里面,如果不精打细算,真的很难体面地生活下去。”看看周围动辄上万的房价,想想自己那点可怜的工资,就算月薪上万又怎样,还不依旧是穷人,也难免有感慨。不过小时候我爸经常给我说,人比人,气死人。跟我妈工作了那么多年工资才刚过千比,我这乳臭未干的小孩玩一样居然拿她的三倍,要不是自己的孩子我妈心里该有多不平衡啊!所以我现在,房子-不想,结婚-不想,女人-想也白想,这日子就过得舒坦多了。怎么着这半年的实习下来,买个笔记本不成问题吧?一个穷挨踢人对一台高性能笔记本的渴望绝对不亚于女人想着商场里的名牌服装,是我自己赚钱买的当然就更开心了。

还有些开心的事儿,现在我都咧嘴了:NND感冒总算好了,明天是周末,再加上是我有幸逃过的研究生入学考试(为这事高兴心理有点变态啊,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不过~~~~,··我··实··在··是·· 很开心 (~_~)。)

PS:

顺便推荐两篇看得很痛快的文章,易凯投资咨询公司CEO王冉:《世界是“贱”的》,王朔:《王朔谈潜规则》。

我总算明白了虽然 MSN 和 QQ 登陆时候的弹出窗口那么讨厌而它们还一直硬挺着、锲而不舍地、无可奈何地、不弹出来誓不罢休地、不被关闭决不放弃地往外弹。就拿我现在来说,几乎不上门户网站,每天获得资讯的渠道只有两个:LilyBBS 和 Google Reader。上班到公司登陆 MSN 弹出的那个窗口,还真是有点意思了。今天看了王朔的屁话连篇,觉得这个人虽然名声不算很好吧,还能说点人话,决定了,明天去第三极找几本他的书看。嘿嘿,想到这又能乐了,孔乙己如果能生到现在,还用得着“窃书不能算偷……窃书!……读书人的事,能算偷么?”我是不是该开心呢?
Copyright © 2005-2007 Solrex Yang. All rights reserved.

发薪日,加薪日

我应该高兴才是,人生第一次缴纳个人所得税:20元,下个月工资调整到3k。虽然也不算多,但对我一个本科还没毕业,基本上没有工作经验,也没有和公司签订长期合同的小实习生来说,非常非常满足了。公司的 team leader 很看重我,让我负责一个独立模块的开发,也是应他的要求老板给加的工资。

我很喜欢这里的工作,公司氛围很好,像南大一样,根本不限制你做什么,只要你能把工作做完。不要求点卯,不要求加班,没有上班时间不准做什么,典型的程序员开的公司。几个合伙人都是美籍华人,SGI, Intel, Motorola, NVIDIA 这些公司出来的,都带领大型团队做过项目,所以貌似我们公司对产品和进度的把握很有自信。其实现在做的东西他们都做过类似的或者说就是重写一遍,再优化一下。同事的年龄都比较大,大部分是九十年代初毕业的,所以把我当成小孩一样,很照顾,我也学到了很多东西。不知道我读研时候还能不能在这干,我是想能做长些时间的,伴随着一个产品和公司从无做到有做到强的工作经历是很珍贵的,而且自己参与其中的感觉应该比 IBM, Microsoft 这样的大公司要强烈。

自从来到北京,心理变化很大,有了很强的独立感,我觉得我现在可以去做任何事,以前的那种对前途对未来的担忧荡然无存。

但是,仿佛对我这种好运气的报应,女朋友不愿意见我,还要再次休学。我们两个,如果开玩笑的话,写下来,电视剧也是能演几集的。我觉得两个人,就算是只是朋友,当一个处于困难中时,另一个也不能抛下不管,但是她偏偏根本不愿意我陪她。或许也因为我太坚持自己的原则了,也太死板,不会耍一些哄女孩的小把戏,得不到她的欢心,我觉得她对我的信任也在逐渐流失。我真的是很怕慢慢增加的距离感,很怕很怕。为了弥补这种距离感我来到北京,可是她却要回家,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真的不懂,为什么专业的问题就能对人产生那么大的影响?或许我慢慢会理解我们系那些原来在我眼里属于不思进取的同学的感受,世界在我们眼里是不一样的。

该新年了,不说这些丧气话。无论如何,我会等一个结果的,既然已经几年了,那再多几年也无妨。

今天头好痛,鼻塞的厉害,大概是前几天晚上风吹的。等一会儿给老妈打个电话告诉她加薪的好消息就回去。

过些天该研究生入学考试了,虽然参加考试的兄弟姐妹们不会看到,我仍然趁新年在这里写下祝福,祝愿每个人都有好运气,最后找到好归宿。最好多几个来北京 ^_^

不写了,各位明年见!
Copyright © 2005-2006 Solrex Yang. All rights reserved.

今年对我影响最大的几个人

各位师兄师姐流行起了写总结,让人顿生感慨之念。想我这今年过得乱七八糟,写篇总结也不容易。至于流水帐,已经在生日那回记过了。生日过后这段时间,我不想写多少,尤其是个人感情方面,我实在想不明白我哪个地方有问题,写多了反而将自己陷入麻烦。也引用一下师兄引用的一句话:Can chasing girls change the world? I want to change the world.

既然不愿写总结,前几天看到报纸上问了一个问题:今年对你影响最大的人是谁?我就写写今年我认为对自己影响最大的人吧。

第一个当数 Xu You 师兄,这里可以看 Eric 对自己的回顾(请注意里面谦虚了很多)。在大三升大四这段时间,每个人都会面临着很多选择,所以也会看看别人是怎么走过这段历程的。在我的眼里,Eric 曾经所做到的,都是我很佩服的事情。而且我们两个有着相近的人生观,可以说都是有野心的人,包括对科学研究的态度,对人生价值的观点,都很相似。去年大概是12月份,Alex 和 Eric 到南平教室做交流才第一次认识他,其实 Alex 经常提起柚子,只是无缘早相见罢了。听了那个讲座之后我相当的惭愧,虽然自认为不是一个堕落的人,但相比而言我利用时间产生的价值和 Eric 相差太远了,心中好生佩服。后来几次相见熟识起来,经常会在 Gtalk 上聊天,还有互相浏览博客,获益匪浅。一个那么优秀的人放在你面前,总会激励起自己学习的动力,虽然有时候获得一点小成绩,但抬头看看,和师兄比相差那么远,哪儿敢骄傲。可以说,我的远期榜样是 Kaifu Lee,近期榜样就是 Eric。

第二个是获鼎兄,我得感谢他。不是他,我不一定会走上 IT 这条路,或者说,至少不会那么早感受到自己的兴趣并付诸实践。Alex 的激情一直非常能打动人,老实说,从技术上,他并没有教我很多,也就是一点点关于 HTML 语言和服务器的知识。但是每个人做每件事都会有一个引路人,我的引路人是 Alex,是他告诉我:嘿,你能行,这些东西没什么大不了的,非常 easy 。是他的言行给了我信心。而且我更佩服的是他的硬朗和执着,我们都不是有背景有身世的人,但相比起来,山里出来的 Alex 比我们更有理由抱怨社会的不公,他在大学的经历比我们的生活要浓重也可以说是精彩许多。我经常看见他穿着迷彩服,问之他直言说没有衣服穿,问他为何不考虑再读书深造,他说我家里负担不起,妹妹还要上学,我能尽早工作就能减轻许多家里负担。从他身上我学到了要坦然去面对出身和背景的不公平,努力去争取自己能做到的一切,而我以前对家庭的贫穷是有那么一丝不好意思的。也正是因为执着,Alex 最终进了 IBM 公司,在博客里,有一句话我印象非常深刻:我做到了一个小本能达到的极限了。我希望自己也能做到人生的极限。

第三个是吴朝阳老师,他的计算技术基础课,我如果不是缺课最少的,至少是听课最认真的,大概也是学到最多的。我现在仍然怀念那只有七八个人的教室,以及和老师像聊天一样上课的气氛。这门课使我受益良多,不管是在学习上还是在生活上。这门课上学到的东西,使我软件设计师考试顺利通过,几乎没有困难。我找实习的时候,前辈电话面试开始就问:你简历上写懂 STL ?至于吴老师对生活的态度,我很佩服他的洒脱,也看到他不得志的一面和一些弱点。他的人生着实有我羡慕的地方,我知道那并不是我想要的,最重要的是吴老师对我们来讲没有面具,他对人生经历的坦言给我人生观的成熟带来很大启发。

第四个是顾佶老师,我们的辅导员。自从大二当上年级长以来,就一直和顾老师合作到今日。坦率的说,刚开始我对她的工作方式颇有微辞,但随着时间的变化慢慢地能理解到她的难处。顾老师对我的工作和学习帮助都非常大,为我们年级也费心许多。而且在今年的保研这件事上,我更得感谢她的督促使我没有放掉这个机会。在当年级长的这段时间里,我一直叫她顾老师,也一直用敬称,刻意地维持一种距离感,因为我不想和上级搞得太近,这是我做人的原则。但我想大学毕业以后,我们应该能成为朋友。

我不是一个容易被人左右的人,对自己的人生道路也有相当清醒的认识,但这几个人确实深深地影响了我。在一年即将结束之际,谨以此文向他们表示最真挚的感谢,并祝福他们能平安幸福。

Copyright © 2005-2006 Solrex Yang. All rights reserved.

瘴林迷雾中的八重路

佛家八重路:正视,正决,正言,正行,正业,正功,正知,正心,出此八要以消灭苦难,以正真伪,以予生命真义之真知。意译过来就是正确的信仰,正确的决心,正确的言谈,正确的举止,正确的生活,正确的努力,正确的思考和正确的喜悦,这就是佛教中达到涅磐境界的八重路。

之所以谈起这个不仅是它道出了一种生活的态度,还因为有个典故在里面。物理学中有一个原理,叫做八重路( eightfold way ),指的是8种重子属于SU(3)对称群的一个8维表示。它是由加州理工大学的著名物理学家 Murry Gell-Mann (他发明了夸克 quark 这一名字)发现并命名的。但这里我要说的并不是 Gell-Mann ,而是另外一个和他同时独立发现八重路原理的以色列驻伦敦大使馆武官 Yuval Neéman 。这个人,颇具传奇色彩:

1925年出生于特拉维夫 (Tel-Aviv Israel),15岁高中毕业,在 Technion, Hafai (Israel) 拿到工程师学位。他年轻时对物理学很感兴趣,但由于历史原因(中东战争)参了军。据说,他在以色列的秘密情报机构起过非常重要的作用。1957年,32岁的 Neéman 意识到,如果他要成为一名物理学家的话,时间已经不多了,所以他向当时以色列的国防部长 Moshe Dayan 将军请两年假,到一所以色列大学学习物理,但 Dayan 却派他到以色列驻伦敦大使馆担任武官,这样他可以在工作之余搞些研究。

在伦敦,Neéman 拜访了皇家学院的著名巴基斯坦物理学家 Abdus Salam ,让他看了自己的外交证件和 Dayan 的一封信,对此惊讶不已的 Salam 居然收下了他这个弟子。但1958年7月,中东战争重新爆发, Neéman 不得不把物理放到一边,现在知道,除了进行某些其它活动以外, Neéman 策划了把 S-级核潜艇和百人队队长式坦克运送到以色列的行动,最后在1960年5月,作为一名退役的上校, Neéman 在35岁时成了 Salam 小组中年龄最大的学生,开始投入研究工作。上面所说的八重路原理就是他在 Imperial College of Science and Technoloy, London (1960-61)读书时的博士论文 Derivation of strong interactions from a gauge invariance 里提出的。

Neéman 后来建立了 School of Physics and Astronomy at Tel-Aviv University,并成为 Tel-Aviv University 的校长,他也是以色列的核武器计划中的重要一员。他建立了 Israel Space Agency (1983) 并担任主席一直到去世,服务于 Israel’s Atomic Energy Commission (1965-84) 并担任主席 (1982-84), Israel’s Chief Defense Scientist (1974-76), Minister of Science and Development (1982-84,1990-92), Minister of Energy (1990-92) 。在20世纪70年代建立了 Tehiya ,一个脱离 Likud 集团的极右的政党,反对 Camp David talks 和平进程和 Yamit 撤军计划。

Neéman 今年4月26日在 Tel Aviv 因急性心脏病逝世,死后的新闻标题为 Professor, veteran politician Yuval Ne’eman dies at 81。

有人说,He was definitely one of the most colorful characters in particle theory during the second half of the last century. 从经历上来说, Neéman 的生活不可谓不精彩,羡慕之余我觉得更应该从中看出的一点是:人的生活总有不得已的时候,重要的是要有信念并且努力去争取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

如佛经所说的八重路一样,对每个人来说,面前的路是不一样的,有的大道坦坦一目千里,有的苦海无边坎坷曲折,但其实在心里来说,都是在寻求内心的宁静,在寻求的过程中,却没有了那种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的淡然。从宏大的背景上来讲,一生不过是一瞬;从纤微的角度上来看,一生代表着永远。说到了还是半杯水的问题,有人说:只有半杯了,有人说:还有半杯呢!我们在路上,无法决定未来,但可以决定姿态。

还有夏威夷渔夫的寓言,我们奋斗是为了什么?也许每个人都会想此类的问题,但想通的能有几个呢?我们在找寻自己幸福的路上东奔西跑,却不如一个躺在那里的老渔夫,也许某个美女说的对:什么复杂、错综,说到底都归根于“不平衡”。愿望和现实的不平衡,导致心理不平衡。爱与被爱的不平衡,制造种种情感的多角关系。我们是唯物地去增减筹码、和天平较劲还是劈柴喂猪哼着小曲该干嘛干嘛?禅的聪明或许在于:人生太短,来不及改造世界,不如调适心灵。
Copyright © 2005-2006 Solrex Yang. All rights reserved.

写在我的20岁

时间眨眼间又转了一个轮回,快得有点让人无法应酬,手足无措中我进入了生命中第21个年头。去年今日此博中,写下了对19岁中的期待,还有一点点小计划,看看这些计划执行的什么样子:

数学,三上那几门都是考的不错的,三下就有点差了,关键在泛函;英语,TOEFL考了,590,数学成绩也不太好,放弃出国的打算,GRE自然也丢掉了;计算机,C++就看了一些STL的东西,倒是对JAVA的观点发生彻底的转变,学了不少;金融学副修,三下时候只过了一门,不得已还是放弃了;Linux和服务器的东西看了一些,汇编语言也学了不少,暑假找了份工作,做了几天事。

综上,得证,我是一个没有执行力的人。Q.E.D.

或者可以找个开脱的说法,:),计划赶不上变化。

曾经做了个预言:所有的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没有理由不高兴。如果通观全年的话,它还算是成立的,虽然其中不乏坎坷,但坎坷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在20岁生日,要感谢老天对我这一年的眷待,感谢给我那么多不曾敢奢望的幸运,也要感谢兄弟姐妹们给我那么多的鼓励和支持,我真的非常非常感激。

站在这个点上向前向后看,我看到的是充实幸运的过去一年,但仍看不清前方会是什么样子。我不敢奢求老天再给我几分运气,不过我会努力去争取。在每一个 lucky dog 背后,都有他不为人知的努力,这点想与正在忙碌着考研、出国、找工作的兄弟们共勉,只要努力,不怕没有好结果。重新跋涉的路途遥远,你还要自己保重,就在你最感疲惫的那一分钟,会听到胜利的号声。我在高考誓师大会上的演讲引用过这句歌词,没想到前几天居然还有外班同学提到,现在看来,这句话很有道理。

明天就要离开南京了,先回趟家,然后去北京实习半年。要离开自己熟悉的校园环境,真有点百感交集,不知道是何种心情,总之,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想起几个好友经常扯:“要走贤惠路线了”,看来我也“要走成熟路线了”,^_^。

PS:

走之前做件好事,因为咱年级的出国代理是我和yutian开的,我把代理脚本重写了一下,还简化了代理配置的步骤,现在只需运行一个文件就可以更改IE和Firefox的代理设置了,写了一点帮助文件,和两个比较有用的脚本打了一个包,放到我个人主页上了,也可以点击这里直接下载。对那些不懂电脑的同学可以说是近似傻瓜配置了,也算是方便大家吧。有兴趣琢磨的同学可以看一下原理,全是脚本和批处理文件,非常简单的。

PSS:

班务的事情我在百合上发贴了,大家看到了相互转告一下。

Copyright © 2005-2006 Solrex Yang. All rights reserved.

One Night In Beijing

——记我的保研历程

能保送,能保送到北京,能保送到北京中科院信息安全国家重点实验室,对我来说都是一件件奇迹。

准备2006.7.3-9.12

因为大二成绩比较差,从大三开始,我就没想要走保研这条路,一心一意准备考软件所,顺便考了个软件设计师。暑假里找了个实习,在一个网站做开发,刚找到就被于洋师兄批了一顿:如果想考研就早早回家看书,也可能有保送的机会。所以干了一星期,给公司做了一个抓取页面的小程序就回家了。在家没玩多少,说实话也没学多少,我还是以为自己没有保送的希望,一点数学书都没看,只看计算机了。

系内保研考试2006.9.13

回到学校后,参加系内保研考试只是为了不想错过机会,其前仍然一点数学都没有看,笔试大概会个一半,面试基本一半以上问题不会,其实根本没抱希望,算是见识见识什么是保研考试。结果出来以后显然没有我,不过比我高一名的老板居然榜上有名让我很不爽,大概是因为两次考试考的好吧。这时候有点后悔没听于洋师兄的话好好复习下数学了,不过我觉得如此低的名次也保不出去,保了也是白保。

申请2006.9.28

在我已经放弃了的时候,一天正在看编译原理,辅导员又专门打电话问我申请学校了没有,说我仍有可能保,说系里还在争取扩充名额。我当时半信半疑地让系里开了一个措辞模糊的保研证明就寄去中科院信息安全国家重点实验室了,因为我关注的地方只有它还接受申请,还给老师发了封简历电子版。这时候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可能拿到本校推荐免试生资格。

通知复试2006.9.30

十一前夜,比较郁闷,平常基本不玩游戏,这次从同学那拷了个游戏三国11,晚上正在玩,突然接到实验室老师的电话,问我材料怎么还没到,然后问了我一下名次,我就恳求她说材料28号已经寄出,十一过后肯定能到。老师说那我再跟领导商量一下,我想估计没戏,没想到过会儿真打来了通知我10月8号去北京参加复试。这里强烈鄙视一下中国邮政特快专递EMS,号称两天,四天才给我送到,和平信一个速度,太恶心了。

准备复试2006.10.01-07

因为申的是信息安全,好多专业都要,信息安全、电子、通信、信息工程、数学、计算机,所以根本不知道会考什么,非常郁闷地看了两天近世代数后,3号晚上看见大骚就跟他去了租房子的地方,看电视到5号,回到宿舍后接着看,把《血色浪漫》算是完完整整地看了一遍。6号晚上坐车去了北京,7号早上到了之后和同学聚聚基本上没什么时间了。晚上辅导员通知我说保上了,但要外推,估计系里那些个数学教授们没有想要我的,其实让我上数学系我真不一定上。找了个招待所地下室,40一天,晚上居然睡得还挺香。

复试2006.10.8

早上6点半起的,去等早就看好的公交车,40分钟才到,然后又坐了一个多钟头才到航天中心医院,还下起了雨,已经迟到半个小时了,总结出来一点,在北京能坐地铁千万别坐公交。在车上时候就想,太倒霉了,看来这次是上天阻拦我呀,抑制住心里马上坐车回去的冲动,赶到医院,发现体检还没有结束,正好连队都不用排,很快做完了体检,就是没带照片。

上午十点到实验室参加笔试,分理论和工程两卷,理论卷12道题选5道,工程卷19道题能做多少做多少。理论的主要是:近世代数、概率论、信息论、密码学原理,我做了8道;工程的主要是:概率论、信号与系统、密码学、C++、计算机网络、信息论,我做了15道,但都答的不那么清楚详细,跟我平时看书只是浮光掠影有关。当时还挺开心的,觉得这考试也不难嘛。

中午实验室提供了顿工作餐,吃的很郁闷,因为昨天系里说的是要外推到中科大,我不知道能不能推到中科院,心里没底。

下午两点开始面试,我是工程组倒数第三个。八个数学系学生七个在理论组,只有我面工程,当时我想,是不是笔试工程题目做的很好。到面试时候,开始先让自我介绍,我说:我是南京大学数学系信息与计算科学专业毕业的。第一句还没说完,实验室主任就问副主任:这是数学系的怎么跑到这一组来了,才知道原来他们是只看到我专业名字没看到系名。我特想进工程,我就赶紧给他们解释我想学工程,而且在大二就开始学习计算机方面的东西,还拿过什么什么证书。结果面试的一大半时间是我在和他们争辩到底我应该读理论还是应该读工程。我只记得真正是他们提的问题就5个:1.你英语六级多少分?562;2.你计算机拿过什么证书?江苏省二级三级还有软件设计师;3.如果我们把你录到理论那一组,你愿意来吗?那我得考虑一下;4.i=1;j=i++;j=?肯定是2,但是++运算符同一表达式只能用一次,在表达式里出现同一变量有两次++的情况是C++标准没有定义的,得根据编译器情况而定。5.如果我们录你的话,肯定是硕博连读,你愿意吗?没问题。我都愤特了,工程方面我行不行你问那,干吗在我专业上纠缠来纠缠去的。

而且最讨厌的是我当时的材料没有拿到面试老师那里,10.1到的但一直到8号都没人取,还是我亲自去中科院门房拿给办公室老师的,但她没有给考官。几个老师就对着我的一张简历问来问去,别人都是一沓,真的是很汗。

然后我就出去了,特别灰心,我觉得我肯定没戏,因为那个主任说如果我招工程方向学生的话肯定愿意要计算机和电子的,数学的不适合。出去以后,因为早晨体检照片还没贴,我想把信箱里的电子照片打出来贴上。一问在数码冲印店上网10分钟3块,立等取像10块,现照现取20。我一想,算了,反正你也不打算要我,我也不浪费这个钱了,正好旁边有个地铁站,坐地铁就去火车站回家了。

录取2006.10.9-10

没买到去南京的票,就想干脆回家一趟,然后从家里直接去中科大。9号去郑州看了一下我妹妹,晚上就到家了。10号下午忽然接到实验室电话,说我被录了,当时真不敢相信,问了好几遍确认肯定录了,开心死了,马上去买票回南京。中间还到商丘倒了趟车。因为还是不清楚自己能不能推到中科院,给领导老师打电话问了一下,说是只要外推就可以,当时那个开心那,别提了。

回南京拿学校教务处开的正式推荐免试生证明,本来可以寄过去的,我想,就我这成绩保到中科院,还是赶紧把接收函领到手里吧,免得夜长梦多。就这样又去了趟北京,顺便玩了几天。

总结:我估计实验室之所以要我,可能有几个原因:1.对工程应用方面的兴趣,在面试中我表现地很真诚,谁不愿意要一个真正想学这个专业的学生啊?2.计算机能力还可以。考过了软件设计师,在面试中唯一一道C++问题上表现出了对C++的掌握能力。3.英语能力不错,只是通过考试成绩证明了一下。4.笔试还行,我平时看的书很杂,考试的内容除了电子信号那部分不会其它或多或少都懂些,虽然都不精。5.我是南京大学数学系的学生。南京大学数学系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而且参加复试的只有我一个南大学生。
Copyright © 2005-2006 Solrex Yang. All rights reserved.

研究能力?

昨天有感而发,讨论了一些关于大学教育的问题,今天不免又想了一些,正好,趁下午是邓论课,逃掉,写下来它。

前天晚上和Dean1873在MSN上聊了一会儿,说到最近5年的打算,我告诉他我准备考中科院软件研究所,然后出来找工作。提到理由,我说我大学阶段基本上没有什么学术研究,准备在研究生阶段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多了解些。现在想想自己这个愿望能不能实现呢?

前几天就一直想找王垠(就是清华的退学博士)以前写过的那篇《清华梦的粉碎-写给清华大学的退学申请 》重读一下,因为自己也算处在一个迷茫期,希望能从同龄人的经历中找到些答案。我挺佩服这个人的,早在他没有出名之前我就读过他的《完全用Linux工作》,这篇文章也使我慢慢走上了Linuxer的道路。非常幸运的是,居然搜到了他的SPACE,http://spaces.msn.com/shredderyin/,马上把它加到我的BLOG订阅列表里面了。

理论真的有用吗?

"理论的东西将来才会有用",这是一句很有用的借口,几乎可以掩盖所有的失败和没用的论文。这句话已经被滥用了,只有具备天才的直觉和预见力的人,才有资格说一个理论在遥远的将来会有用。我不是天才,导师也不是。我们不是Riemann,不能提出一个hypothesis让大家感觉到美,觉得多年以后肯定会有用,那么就老老实实解决实际中来的问题吧!

“理论的东西将来才会有用”这恐怕也是数学系学生们听到的非常频繁的一句话。老师总是这样鼓励我们,数学是纯理论的东西,做研究虽然很枯燥,但是数学在将来是非常之有用处的。但是这个用处是什么,他们从来不告诉我们,其实是因为:他们也不知道!!

如果有一个老师能确切的举出身边的例子,告诉我们,数学分析有什么用,高等代数有什么用,恐怕当初考试的时候挂科的同学就没那么多。我们仰望老师给我们画出的一个宏大的图景当中,而无视于身边的小处之用,总觉得数学是那么的高不可攀,也就失去了向上爬的动力。

眼界决定未来

一直到大三,我才发现数学的一些实际用处,可惜也开始后悔自己根基的不牢固。如果我能早点晓得就好了。这也就要说到了一个眼界的问题,当我们还在低年级的时候,眼界太窄了。

我订阅着一个川大计算机系学生的SPACE,http://spaces.msn.com/tangl99,(奇怪啊,王垠也是川大毕业的),叫做:设计程序的程序员。他写了一个《值得回忆的本科四年学习》的连载文章,看到他和王垠的经历,就会慨叹自己的本科四年可以说是一事无成。一个人的眼界决定了他的未来发展,中国闭关锁国的历史已经过去,只有看到外面的景象,才知道自己缺乏什么东西。

其实在身边也有这样的人,一个同学给我说,听了徐宥的讲座,觉得他对学校的资源利用的那么充分,而自己做的太少了。其实我之所以答应做系里的计算技术协会的网络服务部代部长,也是希望自己能尽己所能让学弟们了解一些更多方面的知识,我不是牛人,不过信奉这一条:If you can not do great things, you can do little things with great love. 我不遗余力地在google的group里写文章,不为名不为利,我只是希望他们能比我当时了解到更多东西。可就像我最近老说的一句话,理想和现实是有差距的,我告诉他们我希望他们参加讨论,可是到现在,group里也只有我和徐宥两个人。昨天徐宥发邮件问我,他不认为其他人知道这个group,我回信还为他们辩解,说他们有考试,而且没有Gmail的帐号,其实我心里何尝不寒那。就像我当年级长做过的许多事情一样,好多人根本就不知道,也不感激。

徐跟我要协会成员的邮件地址,他想通知他们,也许他能理解我只是一个学生,对下面的学弟学妹们没有太大说服力,希望通过他的一些影响来吸引一些人。我也不希望group成为我一个数学成绩普通,计算机能力也一般的家伙的秀场。像我起的名字一样,我希望它成为一个seminar,一个知识和激情碰撞的地方。我一直都很希望中国的大学能有国外大学那种自由的气氛,定期不定期的seminar,固定的common room,各种各样的group。而显然在现在的情况下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寄希望于google group,希望它能担负起common room的责任,不过现在看来,为时还过早,而且个人性太强,要是我们有自己的网站就好了。

僵化的教学体制

我们所学的课程里面,我承认有很多东西都是非常有用的,但是我没有学习的激情。老师枯燥的授课,boring的作业,死板的考试制度,一切都让人觉得无心学习。尤其当我发现上课根本不用听,下课自己花些时间好好看看就能考个不错的成绩时,就更加丧失了听课的兴趣。老师不会讲我们为什么需要这个定理,这个定理的作用体现在什么地方,Who, When, What, Why, Where都不说清楚就讲定理的证明,把好好的一节课花在证明一条定理,其实我在课下顶多20分钟就能看懂,老师授课的意义又在哪里?

我们所学到的,就是定理的证明,然后课后题规范的解答。我现在好多好多定理都不知道它们存在的意义,谈何研究?

其实我也不应该抱怨教育制度,大家都是从这样的制度里出来的,但也是有出类拔萃的人,功夫就在课外了。我现在只是后悔前两年学习时间的浪费,我觉得大学阶段只有大三这一年来算不上浪费时间。

要考研究生,恐怕这半年就又要放在应付考试上了,假如幸运考上的话,我希望自己能把握住自己的方向,做自己喜欢的,有激情的东西。
Copyright © 2005-2006 Solrex Yang. All rights reserved.

我们的大学教育啊

一个事件:2006年5月23日晚六点左右,南京大学附近一餐馆发生凶杀案,凶手为一电子系04级研究生,受害者为与其一个实验室的05级研究生。据悉,二人均为部队推荐到大学读研的强军计划的研究生,目前凶手已经交送军事法庭处理。

相当低调的南大可是碰到了多事之秋,到处是风声鹤唳,人心惶惶,浦口这面也不安全。

联想到马家爵事件,使人想到大学的教育问题。大学究竟应该教会我们什么?只是学术能力吗?

我觉得现在大学教育最缺乏的是对学生个体完整性的教育,到大学以后,离家庭远了,没有人告诉你该怎么样,不该怎么样。辅导员的角色更像一个服务者,而教授们的指责也仅在于教授课本知识。

个体完整性的形成应该是多方面的内容,而大学所教的,只是智力方面的发展。心理和其它方面的能力,只能从交往中获得,而这个获得的方式和效率就完全因人而异了。

相对来说,如果一些老师能在教课之余,给同学们谈论一些做人的道理,能给学生的生涯规划做一些指导,这样的老师就会更受欢迎。因为这样才能感觉到老师是个长者,并且很关心学生。很幸运的是我高中遇到过几位,大学里的就很少了。我最喜欢的两个老师,丁南庆和吴朝阳,就属于这种类型的老师。

韩愈说过: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真正能理解“道”这个词的意思并身体力行的老师,能有几个呢?
Copyright © 2005-2006 Solrex Yang. All rights reserved.

退化?

之所以想起这个题目,源于昨晚上宿舍夜谈。聊到了古文观止和古典诗词,我们都试着开始回忆初高中时候学的课文。然后就发现,除了一些模糊的片段以外,已经是留存无几。要知道,当年可以说是倒背如流啊!

早就发现自己的一些常识在随着年龄的增长不断减少,虽说现在的知识按照层次来说比以前是高多了,但基本的一些东西却在慢慢遗忘。包括语言,也贫乏到了一种可悲的程度,提笔忘字和张口忘词更是时有发生。

就连阅读习惯也变了许多。还记得初中时候学一篇课文讲精读与泛读,我就一直搞不明白读文章就是读文章,哪儿来什么泛读和精读啊,不都是看字吗?就像我高中以前一直以为上课渴睡到睁不开眼睛是夸张一样,到高中才发现,原来看报纸是真需要泛读的,先看一眼标题有没有兴趣来决定看不看,到了大学又发现,看杂志也是一样的。以前的阅读范围一直是局限在大部头经典小说的,尤其是英法的名家。从小学三年级开始读第一本《西游记》以后,年年都要看几十本,小时候的寒暑假都是在书本中度过的,可惜现在,就改成了电视。大一时候还好,总是泡图书馆,从二年级以后,就没读过几本了。现在是只看杂志和报纸,而且阅读速度极快,一本杂志十几分钟就翻完了,好点的也最多花上一个小时,根本没有心思细细去琢磨。

今天汇编课上朱老师讲到了当代大学生的浮躁,想来这些也算是浮躁吧。面对着现在这样的一个社会,理想型的人怕是没居里夫人那么好运气。

说到了阅读,想起近来的一件事,韩寒、白烨之争,两个人是骂得不亦乐乎。白烨看来是属于那种老前辈之类的,就像岳不群一样,在文坛混迹已久,门生朋友宾客一砣砣。韩寒就像是杨过,看似孤军奋战,处于弱势,但粉丝甚多,而且好多事情怕就是这些多事的粉丝引起的,把好好的一场文坛争论变成了漫骂场。像我从来就对文学评论家没什么好感,尤其是中国现代的文学评论家,像白烨这种毫无名气,自命不凡,而且拉着自己七大姑八大姨齐上阵,把好好的文学评论变成人身攻击的人,更是甚为不齿。韩寒在这里倒是表现得光明磊落,坦坦荡荡,只是慨叹那些盲目的追随着不懂得什么叫矜持,结果给韩寒引来无穷的麻烦。仿照老罗的话说就是,被人追捧却不是以自己想要的方式也是很无可奈何的事情。

有一句话说的好: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
Copyright © 2005-2006 Solrex Yang. All rights reserved.